,可能是这个位置太重要了,不仅主管全国户口、赋役方面的政令,还掌管全国官员的任免、考课、升降等事务,最为重要的是科举,天下学子都得经吏部的手,而高中的学子就是大昭下一朝的臣子,一个考官,一场科举下来,不说桃李满天下,也桃李三千了。”
“如今吏部主事就是四司的主事人,据票抉择,但是听说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四个人都是相等的官位,谁肯让。”
姜斋笑了笑,笑得很冷静平常,嘴角勾起一个不大的弧度,这个四的数字也好笑,要不全票通过,要不两两、三一对着吵。
突然看到姜斋笑了,江参将并没有觉得放下心,“丫头,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里面还有很多的无奈和逼迫,我希望你能时刻擦亮眼睛,不要被奸人蒙蔽。”
姜斋深吸一口气,只是沉默点点头,姜家这件事她从最开始觉得是铐锁,到如今渐渐变成一种责任。
语气里面有些若有若无的惆怅,“我知道参将的,能被人所知的,大多不是真相。”
“这些就是秦安伯枉法、能证明我大伯是清白的证据吗?”
江参将想看知道姜斋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最怕的就是姜斋平白做了傻事,“是,丫头你放心,这些东西都会随我归京。”
“那好,参将,我就不打扰了。”姜斋如今心里或多或少知道,姜家效忠的君主就坐在戏台下看戏,但是冷眼旁观。
姜斋慢慢走在归途,进去前所有的欣喜都化为担忧,在里面,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真相往往更加残酷。”
封建王朝,王权大于一切,跟龙椅上的那位作对,就等于和天下人唱反调,没有人可以承担这个后果。
才走到庵庐门口,姜斋突然感觉身上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身上的力气就这样被抽净,那是一种灵魂与肉体硬生生剥离时,筋骨连丝扯开的巨疼。
但仅仅一瞬,好想烟花消逝前的一点尾巴,快速消失不见,仿佛是姜斋的错觉。
“姜妹妹回来了,”秦似珠挽起袖子,跟在柳郎中身后帮忙收拾草药,手上拿着东西,对着姜斋摇晃打招呼。
要是姜斋心理年龄年轻十岁,说不定还能如秦似珠的愿,上去冷嘲热讽一番,但是行至如今,秦似珠是什么东西,她一眼望到底。
无言以对,姜斋漠视着离开,有时候你的不在意,在某些人看来你就是怕了,趾高气昂地蔑视你。
秦似珠就是这样,她已经把姜斋三人视为“手下败将”了,就像以往她所有值得铭记的成功。
姜斋回到隔间捂着头躺下,紧皱着眉头,有些说不出来的反胃,姜斋能察觉到不是身体上的疼痛,那是一阵从遥远地方带来的灵魂颤抖。
尝试给自己号脉,脉象平稳,并无异象,姜斋莫名想到那个难受至极的晚上,鼻尖仿佛又出现那股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