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姜斋语气平和,字句都清清楚楚地进入在场的人的耳朵,“我姐姐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含有马钱子的药物,望大人明鉴。”
姜斋朝林或无略一施礼,
“去庵庐找医官……”花祥话语未落,就有一道低沉磁性、不容拒绝的声音传来。
“不用了,”三分随心,二分凌厉,还有五分威严。
宣霁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随元良、鲁太医和近卫。
众人纷纷施礼,“参见将军,将军万安!”
宣霁的眼神一一扫过花祥、林或无,地上跪着的将士、姜容,最后落在姜斋的脸上,“都起来。”
察觉宣霁看过来的眼神,姜斋心里敢百分百确定,宣霁就在暗处一直观察着,要不然哪有怎末巧,还直接带着鲁太医过来了。
谋害焰麟军,宣霁是坐不住的。
军中什么事瞒得过宣霁的耳目,他分明什么都知道!
姜容察觉两道不容忽视的眼神,小心抬起头看过去,是鲁太医担忧慈祥的目光正看着自己,见自己也看过去,鲁太医眼神示意问自己可好。
姜容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却含笑点点头。
另一道目光却仿佛消失了一样。
“陈乙何人,”宣霁从鲁太医手中接过一本簿子,不多会就点了一个人名。
站着的受伤讨伐将士中,颤颤巍巍地跪下一人,“属下在此。”
“你取跌打药何用?谁用?还剩多少?”宣霁开口的一瞬间陈乙的心理防线就崩塌了,在别人面前说谎,他还敢说些瞎话,可是在将军面前,却是如何也不敢造次。
李铁听见宣霁的一串提问,就知道事情暴露了,多说无益,只是让焰麟军、将军面上丢丑。
陈乙埋着头迸不出半个字,其实他不想的,他虽说是顺抚县人,可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自然无所牵挂。
但看见自己同袍兄弟每晚哭湿枕巾,起来却又不得不装无事人,操刀训练。传往家里的信件像雪花片一样,可关于自己家乡亲人的消息却只有只言片语。
想着自己在家乡受到的恩惠,变忘了军纪,与李铁几人合谋。
“将军,您别问了,是我们蓄意陷害,”李铁给宣霁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脸上却是固执与执拗,“可是她们罪有应得!受灾地死那么多人,可是那姜家才死几十口,我不甘心啊,我的孩子还那么小……”
李铁声泪俱下,比之前更悲恸,周围的将士也跟着无声的掉眼泪。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姜容听着这话,强忍的眼泪更是忍不住往下掉,不知是为自己,还是被冤枉的姜家,还是眼前这个家破人亡的将士。
姜斋心中留有的怒气,莫名消了许多,她知道,这些将士承受了多大的苦楚,但这份恶意不该姜家来承受。
“花大人,林大人,这件事是你们在处理,你们说说,如何处置,”宣霁话风一转,问到花祥和林或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