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
“这是什么,”宣霁把纸页放回原位,走到桌案前的椅子,掀起衣袍便随意坐下,手指也不时在座椅上轻叩。
“我的思量,随手便写下了,不值一提。不知将军余尊降贵小地,未曾远迎,还望将军见罪,”姜斋见宣霁就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由有了一股“鸠占鹊巢”的恼怒。
看着姜斋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分明有一丝恼怒,那一抹不起眼的情绪仿佛在加热眼里琉璃剔透的寒凉,慢慢在显出少女最美好的一面。
宣霁莫名眉梢一挑,捏起姜斋方才握过的狼毫,心情很好的样子说道:“你是怪我不请自来”
姜斋没有说话,可眼里神色仿佛就是在说,“你说呢?”
宣霁笑了一声,眼底也迅速漫上笑意,深邃的眉目染了人间七情,更添一份瑰丽,让人不经意间就迷了眼,失了魂。
微微摇头道,“我只是见你奋笔疾书,冥思苦想地样子不想打扰到你罢了。”
宣霁想着方才自己在窗外看着的姜斋,捏着毛笔皱着眉,苦大仇深的样子,下唇也被咬得有些青,做出在外面不可能出现的小女儿娇态。
嘴里还不住絮叨着什么,拿着毛笔沾饱墨故意滴在宣纸上……
“你找我有事吗”姜斋知道宣霁不可能恰巧路过来盯一眼自己,想是……
果然,宣霁已然开口,“你想知道买回来的毒果如何安置的?”
隔间不大,但也不算小,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个宣霁,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变小,在哪里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容忽视的气息。
“是,”姜斋没想到宣霁怎么快就得到消息,但又一想,自己知道怎么一件禁忌的事,宣霁不找人看着自己那才奇怪。
“你不用多问,何时要给我说一声便成。”几个呼吸间,宣霁已经写了一行字,将狼毫放回原处。
宣霁起身,身姿迅即,利落就从窗子跨出隔间,好似一只低飞的燕。
“将军慢走。”姜斋上前将窗掩上,还是有寒风从缝隙里渗进来,姜斋还没来及烧炉子,隔间里不算暖和,可莫名的,姜斋觉得手脚和一处地方在发热。
迎着窗缝,降下些莫名而来的热气,姜斋回到桌案前,看着宣霁在宣纸上留下的字,只有寥寥几字,紧跟着姜斋写下的“宣霁”后。
大昭珉王,焰麟军主将。笔端沉稳内敛,不显主人的气韵,可在每一字的最后一笔,银钩铁画尽显苍茫大气。
就好像宣霁这个人,无人来犯时本就是是一把未出鞘的利刃,剑鞘里藏着血气;有敌触境时,双眼睁开的一瞬间,压低的眉眼里都住着冰原之上的雪狼,凶戾而危险。
冬月的残阳,如血,悄无声息地已经滑至天与地相接的地方,又缓缓地落到天际,一天又一天,就怎么结束了,太阳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洒下一点余晖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