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斋也有些惊讶,这姑娘从坐到这,什么都没拍下,以为是要等首饰些玩意儿,没想到买下一把吹毛利刃的匕首。
红焰花铀姑娘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激动与欣喜,马上就想拿到手里把玩。
姜斋不经意看见宣霁下赌的桌子上,宣霁面前已经摆了不少银票,旁边只有一个述安,没人敢站在他的身后。
宣霁身上有一种奇异、泰山将崩于眼前的镇定,在这种嘈杂地方也是鹤立鸡群,使人一眼注意到他。
一个手势,宣霁拉开椅子起身,述安弯腰打开钱袋放钱。
周围的人像蚂蚁炸开了锅,却每一个人敢拦他。
一是这里的规矩,赌钱的客人想走就走,敢在黑市闹事就把自己埋哪想好;二是宣霁一身气势和若隐若现的血气和寒光,没人敢上前触霉头。
“可看上什么东西?”宣霁见姜斋在拍卖处坐着,和澹灵讨论着什么,撩了衣袍坐在旁边的一个空位上。
“大哥可是赢了银钱?”姜斋演起戏来也是不含糊,言笑娇俏,真像是一个好妹妹。
“赢了些,没赢也不妨碍给妹妹买些小玩意。”宣霁眯着眼,唇边勾着笑。
姜斋声音突然低沉下去,仿佛有些难过似的,“大哥还是留着吧,我这脸也不知何时能好。”
姜斋突然感觉到头上一沉,宣霁又将手放在自己头上,还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想着宣霁在军营里铁血悍刀的样子,强忍住掀开他手的冲动。
“就算一直如此,我也能养你一辈子,”这种柔情万丈的话从一个七尺男儿说出来,尤其是从宣霁的嘴里,就算知道是做戏,也莫名让人心颤。
姜斋心弦莫名被无意拨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多谢大哥。”
宣霁的手好像也是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说完,心里的怪异更甚了。
“大哥,今夜找到些医治我脸的奇药,我们今晚就回了吧,我有些困了,”姜斋声音含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也是,回吧。”宣霁看向外面如轻纱笼罩的长街,月光幽幽,宛如银河泄地,是一份难得幽静,却在这里见不到丝毫清雅。
一行人原路返回,姜斋坐在马车里,能感觉到街上多了不少人,马蹄声也密集起来,述安赶马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回到住宿的客栈,日夜颠倒般,客人比白天还多,仿佛黑衣才是一个城镇的苏醒。
戴好帷帽,姜斋踩着马凳、在澹灵的搀扶下慢慢下马。
看着灯火通明的长街,也不知随元良如今何处。
宣霁把姜斋送到门房口,“好好休息,药今晚就能到,”
看着姜斋进去,转身回房。
一开门,血腥气环绕,屋子里躺着一个人,身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衣服上满是灰尘,眉宇间满是狰狞忍耐。
见是宣霁,随元良想开口说话,一开口嘴里溢出些血沫,
宣霁皱了眉头,“怎么伤得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