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俞,便知是江参将找她
千俞听到“参将”眼神波动,抱拳施礼,“是,参将召你问话,请速与我前往。”
千俞还记得江参将叮嘱过的,要温柔点把人请过来,别把人吓着,所以千俞用了一个“请”字。
有些不习惯。
“是参将伤口裂开了吗?”
千俞不开口了,只是用眼神示意快些去,和姜斋眼神对上又不易察觉别扭地移开眼。
姜斋见千俞这样,便知不是江参将伤口的事。
“二嫂,五姐,江参将那边应是有些急事耽误不得,我若是回不来,便让人带个信回来,你们早些休息。”姜斋回过头,烛光落进姜斋眼里,好似漫天的星辰在银河流连。
池景芸和姜容拉着姜斋的手,欲言又止,紧紧也不放手,想问些什么却又碍于千俞在这……
千俞脚动了一下,鞋底与碎石发出一声摩擦。
池景芸仔细打量着千俞的面容,仿佛将千俞的样貌刻进脑子里。
慢慢松开手,却被姜斋抬手抓住,轻轻捏了一下,“二嫂,五姐,你们先休息,没事的。若是无事我便早些回来。”
姜斋的眼里满是让人无端信任的力量,而轻易使人忘记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江参将营帐
这里月光格外的亮,今夜也格外的静,所有的声音都被排斥在千里之外。
千俞将姜斋带到,就直直站在营帐外,也没有进去开口禀告,姜斋看了千俞几眼,见他确实是木头桩子,自己直接掀了帘子进去了。
营帐里人不少,宣霁、江参将、随元良还有鲁太医,见姜斋进来神色各异。
宣霁可能把处理军中事宜的桌案搬到了此处,静坐高位,拿着狼毫在战报上批注,“为何不通报便进。”宣霁的问句从来没有疑惑的语气,总是高高在上,因为他问了你,就必须得回话。
“怕将军久等,”姜斋一本正经开口,又一一施礼。
随元良不怕死地噗呲一声笑出来,又马上捂着脸直腰遮掩,桃花眼潋滟得马上要在冰天雪地上绽开。
宣霁放下手中的狼毫,平静深邃的眼光直直看向随元良,讪讪一笑,桃花眼里的桃花马上在寒风呼啸中枯萎。
又慢慢移到姜斋身上,整个营帐寂静得发不出一声。
“将军,您说事吧,我还要回北军营。”姜斋垂眸开口。
“阿芙蓉用完了,下一份药你打算怎么办,”宣霁目光凛凛,如有实质。
姜斋有些疑惑惊讶地皱了皱远山眉,抿了抿嘴开口道:“这不是您的事吗?”
宣霁今晚第二次被噎,实在没想到姜斋就怎么直接一说。
“我是熬药的,不是种药的。”这话一出,就是不管了呗,药方在您那有,药材哪来她管不住。
军营里不约响起几道笑声,随元良将手死死捂住嘴,脸涨得绯红,都无济于事。
宣霁不动神色的吸一口气
“如今大昭境内见不着此物,是为禁物,即使有也只是一些商人私藏的一星半点,管不住事。我们只有去边境市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