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冬姐姐放心吧。”悦竹墨书一口答应,他们早就看殷郁不顺眼,好不容易逮着他“失宠”的时候,且得奚落一番。
忍冬前脚刚走,兄弟两个就冷嘲热讽起来:
“哥哥,某些人该不会真以为会耍些手段,殿下就离不了他了吧?”
“呵呵,只会讨好奉承,不能替殿下分忧解劳有什么用。”
“不能替殿下分忧解劳也就罢了,还总害殿下生病。”
“要是我们,早就没脸留下去了,哪能仗着殿下仁慈,就恬不知耻。”
殷郁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偏偏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叫他没脾气冲他们亮拳头,只能默默地收拾了衣物,灰溜溜地离开藏秀轩。
……
殷郁回到求贤阁,遭到门客们一通围观,此前他只在这里住了两晚,第三天就因为捉拿刺客有功搬进了内院,可把一群门客羡慕的不行。
众人将殷郁视为榜样,一个个铆足了劲儿想要在公主面前露脸,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没一个人能混进内院不说,唯一一个进去的还被撵出来了。
“无望,你怎么又回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打听着,殷郁闷不吭声,仗着人高马大,轻轻松松推开人群回到房间,关起门来躲清静。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连晚饭也不想吃,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样才能再回到内院。
不多时,他便有了主意,一个挺身从床上下来,从行囊里翻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他特制的黄豆,直奔马厩去了。
……
隐香苑这头,李灵幽用过晚膳。阿娜尔将挽珍阁今日才打好送来的首饰一件件摆出来,供她赏玩。
什么九色九柄鸳鸯海棠琉璃梳栉,什么七彩百鸟流珠步摇,什么玉兽金花臂钏,什么日月升恒璎珞圈,什么翡翠婵娟香薰球……
李灵幽拿过那一对核桃大小的红蓝翡翠镂空雕作的香薰球把玩,随口问了一句:“无望还没回来吗?”
忍冬答话:“已经回来了,奴婢让他搬回求贤阁去了,殿下不必再烦心。”
其实忍冬也不大清楚公主怎么突然厌弃了无望,明明他之前犯了那么大的错都没有责怪他一句,可昨晚从永宁大长公主的寿宴回来,所有人都得了公主的赏赐,只有无望挨了惩处。
忍冬虽然好奇但没有细究,阿娜尔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她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殿下,无望是哪里惹您生气了?”
李灵幽反问:“谁说他惹我生气了?”
忍冬和阿娜尔面面相觑,阿娜尔又问:“那您怎么不许他住在内院?”
李灵幽垂下纤密的眼睫,没有答话,她手指灵巧地转开那只蓝翡翠香薰球,将身上带的香囊摘下来,摸出一粒白莹莹的香丸填进去,再将它拧上,挂在腰带上,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晚膳吃多了,出去消消食。”
忍冬赶紧让素馨去拿披风,问:“殿下上花园去吗,要不要叫上悦竹墨书?”
“不去花园……去看看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