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神秘法师一步踱入火柱,身处伊瑟拉背上的马库斯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出,软软的倒了下去。
玛法里奥瞪大了眼睛,眼疾手快地捞起了圣骑士,才免得他直接掉进汹涌的湖水。
“这是怎么了?”
沉重的甲胄拉扯着德鲁伊的胳膊,玛法里奥的脸庞涨得黝黑,却又不能放开手去。
“现在的年轻龙都是怎么肥四,碰瓷呢这是?”
而身处半空的青铜龙王则是面色苍白,伴随着那声龙吟,他脑中两世的记忆飞速流过,汗水瞬间打湿了战甲。
强撑着坐直身子,诺兹多姆体味着心底传来的极寒,那是仿佛灵魂被撕裂才能产生的痛楚。
“到底……怎么了?”
“砰!”
漩涡中爆燃的火柱发出一声嗡鸣,为萨格拉斯撑开空间门的粗大火柱在轰然暴涨之后随即化为虚无。
而原本直插云霄的那道火光,则凝聚成一个跳动的或图案,环绕在漆黑龙影的周围,颀长的龙颈旁一黑一白两团光焰不断游动,像极了马库斯前世见惯的……
阴阳鱼。
“这是……”
马库斯瞠目结舌,视线被牢牢锁在那团火焰之中,一个令他十分不安的猜想涌上他的心头。
“青铜龙王,”烈火渐熄,蕴藏其中的巨龙收缩双翼,化作人形,黑色的流沙铺垫在他脚下,神秘法师一个闪烁,悬停于虚空中,与龙背上的马库斯相对而立。
终于不再藏头露尾的神秘法师摘下头顶的宽沿礼帽,按在胸口,温文尔雅地对马库斯施了一礼。
他裸露在贴身黑色礼服内的皮肤殊无血色,洁白得如同玉石,又隐隐泛着金属光泽。
一头漆黑短发的法师仰起头,镜片后露出同样漆黑的眼眸,向马库斯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法师抬起头,与马库斯视线相交。
“托你的福,我们又见面了。”
………………
“你先离开,织法者。”
震惊过后,马库斯却变得反常的冷静。
他口中一声唿哨,漆黑战马划过天际,接住了跃下龙背的马库斯。
“你不该出现在这的。”
马库斯淡漠道。
“但事实是,”法师微微一笑,“我的的确确出现了。”
“很值得惊讶吗?祸害遗千年。”
法师拢了拢额前碎发,“是这么发音吧,这是你经常用来形容自己的。”
“你我,本为一体,不是吗,马库斯?”
“话是这么说,”马库斯苦笑着,抽出背后的湛蓝单手剑,狭长的剑锋指向法师。
“但我还是忍不了其他人顶着我的脸啊,”公正之剑的金红光芒爬上剑身。
“尤其那还是我上辈子的……”
“铿!”
圣光长剑发出夺目光华,以迅雷之势劈向凝立于虚空的黑衣男子。
淡淡的银白光盾抵住了马库斯的剑锋,而他的耳边传来神秘法师戏谑的声音。
“龙鳞,有趣的武器,不清楚织法者如果知道你用的武器是他爆的,会是什么心情。”
“两万年过去,你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口中如此说,法师撤去了身周的防护,在马库斯愕然的表情中,长剑“龙鳞”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肩窝。
“呃……”
马库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他缓缓抬起手,伸到了自己的肩膀处。
湿润,温暖,滑腻……
毫无疑问,在他的身上,法师被他剑刃所伤的镜像位置,出现了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
一团金光融入马库斯胸口,而在圣光术生效的同时,神秘法师左肩处的皮肤再次光洁如新,连被刺破的衣物都与受伤前没有两样。
“还不清楚吗?”他听到对面人对他笑道。
“我们俩出现在同一条时间线时,世界意志会将你我……”
他指了指马库斯,又指了指自己。
“当做同一个人,奇妙吧。”
没等马库斯回答,神秘法师接着道:
“另外,和你一样,我也不习惯有人顶着一张我的脸。”
他如同照镜子一样,打量着马库斯的金色头发。
“你应该已经死了,我亲手将你推入了时间的夹缝。”
马库斯说道,或者说此时应当称他为诺兹多姆。
因为他对面站着的这个黑发男人,灵魂中才是那个如假包换的马库斯。
“呵,时间的夹缝,也是时间流的一部分,作为青铜龙王,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你对我的放逐,就像你几小时前杀死阿克蒙德,或者在太阳之井把基尔加丹塞回他的马桶一个道理,或者说,在放逐我的时候,你内心也不会认为就此一劳永逸的将我解决了。”
“你只是在下意识地逃避,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更何况两万年很长,总有人对你我身上的秘密感兴趣。”
他欣赏着自己修长的手掌,淡淡的银色光华流转于白皙的皮肤下,让这只手看起来如同米开朗基罗手下最完美的雕塑。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好奇,也越容易犯这种最愚蠢的错误。”
“这……”
马库斯脑中灵光闪过,他的视线扫过神秘法师,一半怀疑一半笃定地说道:
“洛肯?他把你放出来了?”
“bingo!”
神秘法师打了个响指,“答对但是没分。”
“难怪……”
马库斯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偷偷留下了迦拉克隆的尸体……”
如此便解释得通了,为何另一个自己的身上气息如此驳杂,泰坦守护者,古神,巨龙,甚至是圣光之力在神秘法师的体内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无论在哪个时间线,能够同时容纳这么多力量的东西只有一件。
元龙之战时,马库斯将圣光力量注入守护者提尔的断臂,而饥饿的迦拉克隆,又将这条泰坦手臂和还没有成为大地守护者的耐萨里奥一口吞进腹中。
这最终导致了这条骇人巨兽的死亡,但随后那只泰坦手臂便被恶龙血肉中的古神力量污染,再也难分彼此。
而守护者洛肯则以此为材料,为放逐于时光夹缝中的另一个马库斯重塑了一具身体。
“啪!啪!啪!”
“完美的解释,”黑发“马库斯”轻轻鼓掌,“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洛肯已经堕落了,”他轻声对马库斯说。
“和你猜的一样,我干的。”
“当然,这个身体最初用起来远远算不上顺手。”
他活动着手腕,“尤其是古神和泰坦的血肉,你能想象到你的身体里有两支军队在打仗吗?”
“两万年,”他伸出两根手指,“在无尽痛楚的折磨中,我苟延残喘了足足两万年,就为了今天的到来。”
法师低下头,看了一眼旋涡中央再次蠢蠢欲动的空间门。
“艾萨拉被恩佐斯缠住了脚步,那只兽人帮我拖住了军团之主,当然还要感谢你,我的老朋友。”
似曾相识的狐狸笑出现在另一个自己脸上,让马库斯感到有些不适。
“聚焦之虹,蓝龙智慧的结晶,如果不是你出现的恰到好处,想从黑龙手中拿到这个可爱的小盘子,还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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