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恩在上,真是精妙的自然魔法!你知道吗?你变身的那一刻我以为是玛洛恩亲临了!”
玛法里奥脸又白了,疯狂摇着鹿头。
玛洛恩是谁,那是塞纳留斯的父亲,他亲师爷。
所以马库斯可以这么夸,他可不敢这么认,整片森林都是塞纳留斯的摄像头,初出茅庐的小玛可不敢这么豪横,有悖孝道。
暗夜精灵一族一向高傲得很,谁都不服。但奈何马库斯这个出场唬到了没受过社会毒打的小玛同志,再加上“老师的客人”这顶大帽子一戴,尽管马库斯夸他的这些词儿有点不对劲,但玛法里奥心里还是受用的。
恶心是真恶心,舒服也是真舒服,两码事。
见到这位“大人物”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媳妇儿,马库斯也有被笑到。
“我早闻怒风家有二麟儿,一曰玛法里奥,一曰伊利丹,被称为卧龙凤雏。”
他马屁拍的兴起,嘴上就开始串了台。
“今日有幸得见其一,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银眼长兄如此人杰,相必那位珀眼伊利丹。定然也是一时俊才。”
玛法里鹿(从这断句)耳朵一支棱,你夸我老弟我可就不困了嗷!
在上古之战前的这个时间点,如果你问玛法里奥弟弟和女人哪个重要,他可能大概似乎多半……八成……算了,给泰兰德二分面子……九成八还要选伊利丹。
包括蛋总之后犯的那些个错误,换另一个一万回都死逑了,还关你一万年?
更过分的是睿智如玛法里奥,三战的时候竟然还把伊利丹放出来了。
马库斯认为这就是二次元定理,叛逆老弟必有个弟控哥哥。
大概就是尽管你叛我师门、抢我女人、炸我祖坟,但我全当你是年少犯浑、缺爱伤神,怪我教导无门,误你大好青春。
和我愚蠢的欧豆豆相比,脑袋绿点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我老玛行不剃头坐不染发,脑袋天生就是绿的。
马库斯心下佩服,skrskr~
玛法里鹿银眸中精光大盛:“客人谬赞了,伊利丹才是真正的天才,一切魔法在他面前都是一学就会,从小我们俩巴拉巴拉……”
大有一直扯到目的地的架势。
滔滔不绝的夸了三分多钟,临到换气他才想起来,脸色又是一黑。
“这位客人,怎么称呼啊?”
马库斯笑了笑,图拉杨战甲在月色下泛着银光。
“无名小卒,叫我马库斯就行。”
“啊?”
布洛克斯突然惊觉。
“你就是那个圣光之……”
一只手伸了出来拎起了兽人的下嘴唇。
“就是你说的那个圣光之……愿礼拜堂主持方丈兼售票员提里奥·弗丁亲口夸赞过的金甲小生玉面郎君,号称千花不放丛中过,万树失叶林中行的马库斯·光明使者,区区贱名你老提他干啥……”
马库斯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咬着牙根用兽人语说:
“老乡你哪头的?”
布洛克斯耿直得很:“女祭司和玛法里奥救我出来的。”
马库斯一看,得!就没寻思自己的“好声名”在敌国都传开了,刷了半天好感度,全無駄了。
玛法里奥低着头,他正在消化刚才那串不明觉厉的头衔,打算改天掰开了问问老师这都是些啥意思。
同时心底佩服,半神就是半神,单看交友等级就不是自己比得来的。
………………
这三个人在林中漫步,还有另外三个在小屋里全程看监控。
塞纳留斯气得面色发白,索拉拼命忍笑俏脸通红,诺兹多姆低眉不语脸黑的像墨。
这要是身后种棵桃树,仨人立刻就能结拜。
“这……就是你让我关照的……旅客?”
眼见爱徒被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塞纳留斯越看越来气,伸手把“电视”砸了。
“无耻之尤!来,骗,来忽悠我两千来岁的小徒弟,这是人干的事?”
眼见大哥就要抄出他的雌雄双股剑,诺兹多姆连忙大呼剑下留人。
“艾露恩之子呦,切莫动怒,您别看这马库斯嘴损了点,帮了你徒弟大忙这你不能否认吧。”
见塞纳留斯脸色稍缓,他接着劝到:
“他是个识时务的,你看和他结伴那两个,琢磨咋逃跑呢!”
诺兹多姆朝门外指了指。
塞纳留斯扭头,发现一身法师袍的克拉苏斯鬼鬼祟祟地站在树下,树后面影影绰绰有一条红龙的影子。
本身就正在气头上,何况最近几天,塞纳留斯最痛恨的就是除了徒弟之外的暗夜精灵和除了伊瑟拉之外的巨龙。
艾露恩之子,艾泽拉斯驰名双标。
“他俩你也要保吗?青铜龙王?”
森林之主目光凛然。
“您请便,能打死别留半残。”
诺兹多姆实心实意的对塞纳留斯说。
“哼!”
塞纳留斯一声怒哼,音如雷震,一道雷蛇划过天空,光芒掩盖了繁星。
克拉苏斯只觉得身边的花瓣纷纷卷起,树木对他伸出了触藤。
“你要去哪?”
眼见树里面的同胞转屁股就要溜,克拉苏斯拼了老命扯住对方的尾巴,消失之前,据诺兹多姆观察他脸上至少多了三个龙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