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无厘头的句话,姜牧的心猛然一抽,脑子里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昏得更厉害了。
护士竟然看到是自己把白露接走的?
莫非是谁妆成了自己的模样?姜牧想起了刚刚三楼的影子。
微微顿了片刻,他立刻从裤兜里掏出山寨手机,再次拨了白露的电话。
感觉是过了三年的时间,电话那头终于有人说话了,“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姜牧有些纳闷,因为这声音不像是白露正在接听电话,更像是被人挂掉。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都是在响了几声铃声之后被人挂掉的,再后来直接关机了。
姜牧脑子昏昏沉沉,看向护士,只觉得护士也变得模糊。“她走多久了?”
“有二十来分钟吧。”护士正在收拾床头柜,不经意地转头看了姜牧一眼,或许是看到他脸色不对劲,急促地说道:“喂,你没事儿吧?”
姜牧此时已经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胸剧烈起伏片刻,急促地呼吸了几下,而后只觉脚下一软,摔在地上后便失去了知觉。
……
他缓缓恢复知觉时,只感觉自己躺在一张软软的铺垫上,应该是床。
可他始终睁不开眼。
该死的,脑袋依然昏得厉害。
当他努力抵抗着天花板刺眼的灯光,强行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单人床上,床的上方挂着一个药水瓶,淡黄色的液体正顺着透明的塑料管一点一点地通过右手手背淌进自己身体里。
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嘴里很苦,舌头很厚。
看来自己确实病的不轻。
可是白露呢?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想到白露,他想要撑起自己如山一般重的身体,可是发现自己的左手一点力气使不上。
“你醒了?”
病房窗户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姜牧吃力地转头看过去,发现并不是平头男罗谋,而是那个黄头发的灰西装男。
他斜斜地侧身靠在窗沿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一如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一副散漫的样子。
姜牧再次用力,忍受着脑袋的疼痛感,终于把沉重如山的身体撑了起来。
靠在床上脱力一般地喘息着说道:“我妹妹失踪了。”
“我知道。”灰西装男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说道:“她现在或许在某个地方喝茶呢。”
姜牧不解地看向他。
他缓缓朝着姜牧走了过来,微风从他身后的窗户吹进来,把他的黄色长发吹到了脸上。“这病房里的味道真他妈难闻,明明没病,在这憋着也非憋出病来。”
他走到了姜牧的身边,伸出手紧紧抓在姜牧的那一根还在流淌液体的输液管上。
姜牧不知他要干嘛,看向他的手。
就在这时,他的手猛地一用力,直接将插在姜牧右手手背上的针头拔了出来。
针头连同胶布,硬生生地从自己的手背拔了出来,一阵疼痛不由得让他轻哼一声。
一股殷红的血,从他皮肤里的静脉血管中冒了出来。
可姜牧并没感到多少痛感。
而且由于身体猛烈的一激灵,脑子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竟然完全消失了。
此时,门开了。
进来的是两个人。
姜牧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因为他们都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
姜牧头一阵剧痛,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是病倒了,看到登记牌上的病情,得知自己得了什么病。
从新闻里他得知,这种病仅有不到1‰的自愈率。
想到这,姜牧微微有些紧张,自己不会就这样翘辫子吧。
两个医护人员一进到病房,便被灰西装男吓得愣在了原地。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由于戴着口罩,医护人员说话的声音很闷。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怎么进来的也不重要。”灰西装男嘴角上挂着轻佻的笑容,说道:“重要的是,我要把他带走。”
这时两名医护人员看向姜牧,发现姜牧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了。此时姜牧正用左手拇指按压着,不让血流出来。
男医师愤怒地叫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啪啪。”
只听到两声敲打,两名医护人员倒在地上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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