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背上的,正是府衙的总捕头周千山和另外两名衙门捕快。
“应该是给我拿连环掏心案的卷宗来吧?”李牧闲想起来,小点点说回头会安排人给他送来卷宗,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竟会是周千山这个总捕头。
送个卷宗而已,需要总捕头出马?
这,小点点的面子也忒大了吧?
李牧闲可不敢怠慢了这位总捕头,连忙朝门口走去,准备迎接。
打开门,二婶正拿着长勺跑过来,花容月色的脸颊上露出万分的忐忑紧张。
二婶是个妇道人家,平常接触的人很少,看到当官的,心头就是没底。
“牧闲,牧闲,有当官的来了!”
二婶嘴里喊着,拿着的长勺当武器,道:“他们会不会是来抓你们的?你们赶紧躲躲,我帮你们拦一阵儿。”
李牧闲将勺子从二婶手里拿下来,说道:“二婶,勺子是用来盛汤的,这样,你先去盛碗鸡汤,我忙完就来喝,别担心,没事儿的。”
“真的没事?”二婶依旧不放心。
“真没事儿!”李牧闲把着二婶柔嫩的香肩,将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推着她,往前走了两步,道:“盛汤去吧!”
二婶拿着勺子将信将疑的去到厨房。
二叔随便套了一件背心,背心很小,露出胸口那浓密的胸毛,道:“这该死的周千山来干啥啊?”
正骑马到院门口的周千山冷不伶仃的打了一个喷嚏,碎碎念着:“这两天咋回事儿,怎么老是打喷嚏,难不成是背后被人惦记上了?”
栓好马匹,周千山和两名手下走进院子,这时候李牧闲和李二叔也走出。
没等李牧闲开口,周千山便率先抱拳,道:“李小兄弟,打扰了,我这趟前来,是奉云大人和知府大人之命,前来给你送连环掏心案卷宗的。”
小兄弟这个称呼,直接表明了周千山的态度,但这可把二叔给整懵了,让二叔如丈二的和尚摸不清脑壳。
李牧闲倒是能猜出一些端倪,毕竟自己和小点点走那么近,而小点点身份地位颇高,这周千山怕是想通过自己巴结小点点吧?
“总捕头,赶紧里屋请!”李牧闲盛情相邀。
虽然看穿了周千山的心思,但他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周千山是看在小点点的面子上才这样对自己客气,若是没有小点点这层身份,自己在周千山眼里,屁都不是。
几人来到堂屋,周千山直接开门见山,拿出了几本书,递给李牧闲,说道:“正卷都放存放在案库里,无法带出,这些是从抄录的,不过你放心,内容和正卷上一字不差。”
李牧闲接过书籍,客气道:“有劳总捕头,我定会细细研究,找出蛛丝马迹,不负总捕头和知府大人所望。”
周千山笑着点点头,拍了拍李牧闲的肩膀,似乎在给他打气。
随即他说道:“周小兄弟,我今天来,除了送卷宗之外,还有一件事儿。”
“何事?”李牧闲问道。
周千山拍了拍手,道:“呈上来!”
话音刚落,跟随周千山来的那两名捕快分别呈上两个托盘。
其中一个托盘是一套衣服,捕快专用制服,另外一块托盘上则是一块令牌,令牌上向上的一面刻录着一个‘捕’字,和那两名捕快腰间挂着的捕快令牌一样。
“总捕头,您……这是何意?”
不仅李二叔懵逼,李牧闲自己也懵逼。
这周千山要干什么?
公然和小点点抢人吗?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小点点的人,但为何还给自己捕快身份?
周千山笑了笑,说道:“周小兄弟,奉云大人之命,破例录用你为平安府府衙捕快一职,月俸禄二两半银,一石半米,这是你的官府和官印。”
说着,周千山还附耳小声对李牧闲说道:“而且,你这捕快身份和其他捕快不一样,你不需要听从府衙的命令,只需要听云大人的差遣便可。”
“……”
闻言,李牧闲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小点点安排的,这才合理嘛。
否则凭他周千山,敢来抢小点点的男人,不明摆着寿星翁上吊嫌命长吗?
不过小点点这一手安排,却也让李牧闲欣慰,感激,满足了他不想暴露自己加入正天鉴、替正天鉴办事的希望。
用捕快掩饰正天鉴监官的身份,不得不说,甚是完美。
小点点真贴心,真暖。
李牧闲双手抱拳,拱手,作揖,道:“属下谢过总捕头赏识,定当为总捕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哈!”周千山大笑着,心里对李牧闲又多了几分好感,这小子,挺来事儿的啊。
他已经明确表明李牧闲不用听府衙的命令,不归自己所管,但李牧闲还是以手下姿态自居,如何能让周千山不高兴?
“好了,李小兄弟,我来的事情已经做完,就不叨扰了,云大人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周千山豪迈的说道。
这时,李牧闲喊住了他:“总捕头,可否借一步说话?”
“哦?”周千山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让两名手下出去候着。
李牧闲也辞退李二叔。
当房间里只剩下李牧闲和周千山时,李牧闲问道:“总捕头,你对云大人了解几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