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富贵胡同的铺子里养病。
倒是个聪明的人,猜到是谁要见她。
陉思归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倾身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
澄澈如琉璃,晰亮如寒冬檐下垂着的冰凌。
“可惜了。”
玉卿卿不解:“公主说什么可惜了?”
“眼睛。”陉思归直起身,不吝夸赞:“你的眼睛很漂亮。”
玉卿卿抿笑道:“多谢公主夸奖。”
陉思归渡着她的神色,视线往下,看到她的鞋子,又往上,重新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听说晏珩喜欢你?”
玉卿卿莞尔,轻声反问:“公主听谁说的?”
陉思归道:“皇上。”
玉卿卿不认为她会和皇上讨论如此事情。
看来,她自抵京便盯上了晏珩。
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陉思归看她滑不留手的模样,有些厌恶的蹙了下眉头:“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吗?”
玉卿卿摇头:“不知。”
陉思归笑出了声,有些嘲弄的意味:“可我瞧着你这态度,怎么像是知道了?”
“传言不可当真。”玉卿卿也是笑:“民女想听公主亲口说。”
陉思归又是笑了笑,笑罢道:“我要和晏珩成亲了。”
若换个寻常女子,怕是不敢,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说这句话。
但陉思归不是寻常女子。
玉卿卿闻言眉峰微挑。
她想到前世的事情。
那时晏珩虽然被下了大狱,但皇上对他的宣判一直就没进行,反而是有一种打算长期关押的意思。
但在陉思归去牢里看过晏珩之后,晏珩的死刑判决很快就下达了。
也因此,玉卿卿一直认为,这个判决结果与陉思归有直接的关联。
可眼下,陉思归却说要嫁给厌恨。
“是吗?”
“那恭喜公主觅得良人佳婿。”
陉思归看她这般回应,不自觉的怔了下,回过神疑惑道:“你不在乎?”
玉卿卿道:“怎会?我自然是极在乎的。”
陉思归看着她的脸,皱眉道:“可你的模样很平淡。”
玉卿卿含笑道:“是吗?我看不到。”
陉思归难得被人堵得更了下。
深吸了一口气,她平复了心绪,道:“听说皇上找了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做吧。”
玉卿卿想了下,道:“我就说您很漂亮。”
“男人嘛,总是爱美的。”
陉思归抽了抽嘴角:“你不是瞎的吗?如何知道我的样貌。”
玉卿卿仿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恍惚的“哦”了一声:“是啊,我看不见。”说着苦恼的“嘶”了声,问道:“那我该如何说呢?”
反倒来问她!陉思归咬了咬牙,这才意识到,这个干瘪如木头桩子的人竟然是个扎手的茬子。
“这好似是苏掌柜该想的事情吧。”
玉卿卿闻言轻笑出声:“可急着嫁给他的人,是公主你啊。”
“你敢奚落我。”陉思归冷哼道:“就不怕我把你的脸划花。”
玉卿卿闻言,笑意更浓了,轻声细语的说道:“公主不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