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赶紧诊脉!”
白胡子老头瞪着他,嘴里有一百句话等着回他。
但治病要紧。
“不与傻子论长短!”他拎着药箱,上前挤开了常之暵:“躲开点,多占地儿。”
常之暵气噎。
玉卿卿递出手腕,气弱道:“劳烦您了。”
白胡子老头闻言面上怒意一扫而净,笑吟吟的道:“还是小姑娘懂礼,不像某些人烂嘴烂舌,死后肯定要被拔舌!”说话间手指按在了玉卿卿的手腕内侧,闭目凝神的诊了脉后,拧眉嘀咕道:“奇哉怪哉。”
他又看了眼玉卿卿,问道:“真吐血了?”
玉卿卿点头。
白胡子老头已经瞧见了她衣襟上的血迹,拧眉又道:“除了吐血,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浑身都疼。”玉卿卿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非常疼。”
白胡子老头听完,嘀咕了句:“真是见鬼了。”而后又把指腹按在了玉卿卿的手腕上,这一次诊脉的时间比上次更长,但得出的结论却是相同的。
她没有生病。
最后白胡子老头是被常之暵给丢出去的,他站起后拍拍屁股,一边捡药箱一边骂道:“本来就没病,难道非要我诊出点什么来?!”
“我看有病的是你才对!”
常之暵回到房间,对着床榻上的人歉疚道:“这是我们寨里的一位老叔伯,往日胡闹惯了,说话也没个忌惮防备,若冲撞了姑娘,千万海涵。”
玉卿卿正想着白胡子老头的话,闻言不在意的摇摇头。
常之暵又道:“谋爷已经去请大夫了,很快就能替姑娘诊治,姑娘放宽心。”说着端了杯茶递了过去。
玉卿卿从醒来便觉得口渴,但...。
她没有立刻去接,目光从常之暵手中的茶盏上移,落在了他的脸上。
常之暵与她对视着,忽的嗤笑了下,继而揭开茶盖灌了一口茶,复又递过去。
玉卿卿这才接下,仰头喝了个精光。
常之暵看她这样,想气又气不起来。
叹了口气,拎着茶壶给她续了杯茶,没好气的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相信一个人就这么难?”
这句话就像一壶醋浇在了心口,玉卿卿止不住的心中发酸。
是啊,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她并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她所求,一直都很简单。
可她记得,被抛弃时,她很痛。
爱而不得,很痛。
亲手把毒放进饭菜里时,她很痛。
刀子扎进身体里时,很痛。
那种种痛,丝毫不亚于眼下。
恶鬼环伺,她想活下去,就必须先要成为恶鬼。
“不难。”她垂下眼,慢慢的抿了口茶:“只是,分人。”
若是那个人,就算把命交出去,她也是丝毫不惧的。
常之暵差点被她这句话给气死。
合着是他不配!
气的把茶壶往桌上一掼,走出门气恼道:“谋爷呢?请的大夫在哪儿呢?”
因着山寨刚躲过一难,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谋爷自然也不敢松懈。
但玉卿卿是山寨的救命恩人,恩人有难,他们岂能坐视不理?
得了常之暵的吩咐后,老鼠似的偷摸着下了山,半是求半是绑的请了个大夫上山,紧忙的带去了客房。
可等到大夫诊完了脉,得出的结论却与半吊子是一样的。
玉卿卿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