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战胜回京时,她极可能已经出京服刑了。
天各一方,确实再没机会了。
如此想着,玉卿卿终究还是问出了那个横亘在她心头许久且永远不打算说出来的问题。
“你...为什么救我?”
晏珩早猜到了她会问这个,一时笑的有些无奈:“带你回京是想让你好,可不是被人砍头的。”
玉卿卿摇头:“不是这个。”
她这一摇头,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晏珩顿时拧起了眉。
“我是说你第一次救我...你带我回京,是为了利用我吗?”
不知是哽咽还是颤抖,她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吃力。
晏珩眉头拧的更紧了,眼睛竟也红了。
顿了片息,他点头道:“当然是。”
“哦。”玉卿卿神情一慌,没了话。
等了这么久的答案,可眼下听到了答案,却似乎也并没有轻松的感觉。
“玉卿卿。”晏珩冲她勾了勾手指。
玉卿卿迟滞着朝牢门走了一步,就瞧见他的手从牢门缝隙中伸了进来,而后一抹凉意压在了她眉心。
“小小年纪,怎么总苦大仇深的?”
推开她眉间的烦愁,他的手指下移,在她鼻尖处停留,刚要点上去就瞧见了手指上的脏污。
手指慢慢的蜷缩,收了回去,他笑声叮嘱:“出京后就忘了这里的事情吧。”
“你一定会活的很好的。”
“这次我没有骗你,相信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玉卿卿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眼泪簌簌的掉个不停。
“保重...。”
沉寂的死牢里,一声哽咽低喃。
涣散的眸光慢慢聚在山下的人影之上,直到此刻玉卿卿才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的想要见到他。
她有些恨常之暵了。
若非他拘着她,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见晏珩一面的。
纵是他根本不会记得她。
忽的起了劲风,风逆着从崖下顶上来,吹走了玉卿卿手里的伞。
常之暵瞧见了,眼疾手快的捏住了伞杆。
玉卿卿这才发觉身边站了人。
常之暵把伞递过去,疑惑道:“想什么呢?伞都拿不稳了?”他说着看向那些正在往山寨外撤离的兵卒。
玉卿卿接过伞,没什么情绪的说道:“有个背影很熟悉。”
常之暵道:“你认识?”
玉卿卿忽然笑了下,很淡,很快收敛:“谁知道呢?或许是上辈子见过吧。”
说话间,山寨中的人已经撤出了山寨,正依次往山下走。
玉卿卿寸毫不移的盯着一处,问常之暵道:“常大当家找我有事吗?”
常之暵又把信笺递过去:“这是山下送来的消息。”说着想到她正在看信笺上的内容,又道:“确实有兵将上了山,你说的不错。”
玉卿卿点头,刚要说什么,忽觉心口猛的窒痛。
这种痛是前所未有过的,似是万斤巨石碾压,又似是巨雷轰体。
这一瞬玉卿卿五感丧失,甚至是断了呼吸的。
等到她能再次呼吸,却觉嗓子眼炙热,一股腥甜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