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从一侧,拿过迷你X光机。
她通过拍照,精准地确认了魏二少各处骨折的位置。
她借着这难逢的机会,便开始为师父三人,讲解骨折不同位置的处理方法。
于是,张御医三人欢快地实操了起来。
魏二少看着三人兴奋的目光,莫名手脚冰凉。
这样的阵仗,左相平生也是第一次经历,心底莫名一阵打鼓。
苏映月这才不疾不徐地,拔下了左相麻筋上的银针。
左相感觉到,自己的腿一点点恢复了知觉。
他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更让他惊讶的是,苏映月帮他检查伤口的动作并不轻柔。
但他却真的没有,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师父,左相胸口,虽然没有伤到心脉,但也需要尽快缝合。”
她说着,转身再次回到魏二少身边,挑了一个最大,又撕裂严重的伤口。
她为了方便演示,带着无菌手套的手,直接伸进了伤口里。
咔咔!
是她简单粗暴的接骨的声音。
魏二少:“……”
要不要这么大力野蛮?!
苏映月却一脸沉静,麻利地冲洗着他的伤口。
“这种伤口,便要用10~100u/ml肝素等渗盐水冲洗杀菌。”
魏二少心底有点委屈。
他明明花了大价钱,为什么会沦落成工具人?
但他此刻,终于领教了秦王和秦王妃的厉害。
这两天的疼,简直鞭笞在灵魂深处,烙印在骨子里。
他真是敢怒不敢言,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任由苏映月一边在他身上演示着,一边给张御医三人,细细地讲解着实操经验。
张御医最近,没少练习解剖缝合。
但他听了徒弟的话,瞬间醍醐灌顶不明觉厉。
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徒弟,收的赚了。
与此同时,手术室外。
宗政逸一向冰冷的脸,眼底却忽然盛了几分暖意。
他随即进了苏映月的门诊室。
魏初雪眼底恨意涌动,随即给画意使了个眼色。
于是画意背着,从魏霜芝手里夺来的药箱。
她故作无意地遇到了,正在沏茶的安怜儿。
“我还以为,秦王妃会抬你这娇俏的可人儿,做通房呢!
她怎么还让你,做这种侍候人的活儿?!”
安怜儿防备地看着画意。
画意随即歉意一笑,立刻开口解释道。
“诗情,是我亲姐姐,我经常听我姐提起你。”
安怜儿听了,这才卸下了心防,埋怨着。
“秦王妃似乎因为有孕了,对谁都防备着呢!”
画意听到这句话,左看右看。
“所以,姐姐叫我来给你送一点东西,她说这里面有能帮到你的东西。”
她说着,打开了急救药箱。
安怜儿一眼认出里面的麻醉剂。
她咬着下唇,犹豫半晌。
终于,她眼底划过一抹坚决。
“我若是富贵了,绝不会忘记你和诗情姐姐。”
话落,她将针剂藏进了袖兜,端着托盘进了二楼门诊室。
画意见状,便立刻回到了魏初雪身旁,一脸得意地耳语道。
“小姐,成了。”
魏初雪的手,在袖子里慢慢攥紧,心底竟狠狠地羡慕着安怜儿。
曾经自己才是,宗政逸心底的白月光。
何时苏映月却成了,宗政逸心口的朱砂痣?
不,苏映月顶多是一个丑陋的血窟窿!
危险致命,是宗政逸偏冥顽不灵!
若是自己也能……
而此时,张御医已经开始帮左相止血、杀菌、缝合……
左相一看是张御医帮自己缝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觉得师父比徒弟更厉害。
但他没想到,张御医与秦王妃这对师徒是例外。
张御医之前解剖缝合的,毕竟都是鸡呀、猪呀,人还是头一次。
所以,他多少有些紧张。
左相虽没看出张御医的紧张,但是他看见,张御医把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胸上的伤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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