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脚步一顿,心似梦地被人攥紧揉捏。
前厅却传来了魏初雪得意的声音。“进来!”
苏映月罔若未闻,立刻在魏霜芝身旁蹲下。
她的无视,让魏初雪成了跳梁小丑。
她得意的眉眼便是一僵。
“信不信,我现在便可以让她死?!”
她说着,竟然真的挥刀朝二人砍来。
“你若是想让你二哥死,那便砍下来,我不拦你。”
苏映月侧身挡在了魏霜芝身前,目光森冷地威胁道。
越发觉得,她之前对魏初雪简直是太仁慈了!
“住手!”左相夫人的声音,也从大厅内传来。
她不满而又惊讶地看着魏初雪。
她虽然想开口责备,但看了一眼苏映月终究没有开口。
而是目光不善地看向了苏映月,等着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魏二少多处骨折,伤口也溃烂流脓,所以我需要一个懂得医术的人帮我。”
苏映月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帮魏霜芝止了血。
然后,她压低了音量,在她耳边道。
“霜芝,不可以睡。师父,一会儿便带你走。”
今儿,这仇,她也绝对要双倍讨回!
话落,她脱下了身上的裘皮,将魏霜芝捂了个严严实实。
裘皮上还残留着苏映月的体温,感受到温暖的魏霜芝,眼神终于有了焦距。
看清眼前人是师父时,她眼圈一红,眼底有惊喜。
她立刻扑进了苏映月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师父,父亲母亲为了不被连累,竟然主动将我送来主院!呜呜……”
苏映月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没事,师父和师姐妹,都是你的亲人。”
左相夫人一脸不耐,在大厅里开口催促道。
“秦王妃,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苏映月闻声,拉着魏霜芝起身,余光四下寻找着视线忙点。
“一会儿我往前走时,你便立刻朝东南角的假山跑。”
她暗暗压低了音量,准备将魏霜芝收进临床实验楼。
“师父,那你怎么办?”魏霜芝心底除了感动还有愧疚。
苏映月重重地回握了她的手,开口安慰道。
“我送你进实验楼,你不在了,我又是皇亲,她们奈何不了我的。”
苏映月在左相夫人,耐心耗费前一刻,朝着大厅走来。
左相夫人脸色刚刚放缓,魏霜芝便立刻朝着东南角假山的暗处逃去。
因为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等护院追过去时,竟不见了踪影。
“哈哈……苏映月,想不到你以身犯险想救的徒弟,她竟然丢下你,自己逃了吧?”
魏初雪不怒反笑,幸灾乐祸地看向了苏映月。
苏映月却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
“困了,本宫要回府了。”
魏初雪看着苏映月,波澜不惊的神情。
她竟觉得,苏映月与宗政逸的神情越来越像!
她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
左相夫人眼底也冒了火,“你觉得今儿,你逃得出吗?”
“我既然敢一个人来,难道会不留后手吗?”苏映月挑唇一笑。
她不着痕迹地,对天空中的麻雀,使了个眼色。
“还是说魏家权大势大,连皇家也不放在眼里。”
话落,原本要捉苏映月的护院们,动作便是一顿。
这个女人,毕竟是秦王妃,皇家儿媳妇。
他们随即想起秦王凌厉的手段,若是惹恼了秦王,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群小虾米。
魏初雪见众人犹豫,提剑便要朝苏映月砍来——
电光火石间,魏三少匆匆赶来,拦住了魏初雪砍来的刀。
“魏初雪,你是不是疯了?!”
左相夫人也惊得一身冷汗。
若是苏映月死了,恒儿哪怕是侥幸活下来,也只能是个废人。
啪!
她终于顾不得给魏初雪留脸面,眼底划过一抹失望,怒斥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二哥那么疼你!”
魏初雪嗤笑一声,“难怪父亲不愿多看你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