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左相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的儿子还在平安堂。
于是,宗政逸万无一失的出现在齐志鸿面前。
他故作巧遇,自然是拔刀相助。一剑便生擒了蒙面人。
“余成岭,送到京兆府衙。”
一句话,齐志鸿将信将疑。
这时,京兆尹郁承峰也领着府衙姗姗来迟。
“秦王,还是下官亲自压回府衙审问吧。”郁承峰抱拳,恭敬而疏离。
齐志鸿还是一眼认出郁承峰,于是冷冷地警告出声,“还希望京兆尹不要偏私!下官会一直盯着你!”
宗政逸闻言,长眉微扬,微沉的目光扫过点翠。
“蠢!”他冷嗤转身。
齐志鸿闻言,面色便是一黑。“你……”
但宗政逸早已经走远。
他眉头微拧,看来明日早朝又要不太平了。
若是左相这般不知好歹,那么他不会为了阿雪的体面,委屈苏苏丝毫。
到时候,左相自作自受,便怪不得他无情了。
宗政逸一回到秦王府,就看见了一片肉色。
一群无毛鸡,四处地在府中逃窜着。
他冷厉的轮廓瞬间铁青。
而左相这头,也将左相夫人赶进宫。
替魏初雪腹中的胎儿铺路了。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夫人主动提出生米煮成熟饭。
他这个心大的皇后妹妹,绝不会拒绝,甚至会亲手安排。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彻底安心。
那么,他们也心安了,反正都是宗政家的种。
当然,左相对苏映月也是动了杀心。
所以,他不准备给她留任何退路,直接在此安排人。
将秦王妃担心自己会巫蛊之术暴漏,所以杀人灭口。
还有将她今日能控制马蜂、从未治好瘟疫,只是在给人种蛊,一并添油加醋地传了出来。
于是,不过一夜之间。
京城的风向再次便了。
毕竟,对于百姓来说,未知的便时容易让人心生恐惧。
所以,不了解苏映月的人,自然是听信了谣言。
于是翌日一早,苏映月一出秦王府。
往日里见到她便愿意多看几眼的百姓,昨日还跪拜她观世音转世,今日便像躲瘟疫一般。
苏映月所到之处,众人便作鸟兽散。
桑叶见状,赶紧去打听。
她一回到马车,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
“太可恶了,他们竟然说王妃你昨日之所以能控制马蜂,就是因为会巫蛊之术,最擅长驱使虫子!”
苏映月闻言眸色一深。
不用猜,看着雷厉风行的手段,除了左相也不会有旁人了。
她倒是没桑叶这般生气,反而开始期待。
平安堂里那些想要拜师的官妇和贵女们,今日还会剩下几人呢?
还是说一人也不剩呢?
这样一想,她倒是感激左相了。
如此一来,谁究竟值得她信任倚重,而谁又是锦上添花,将一目了然。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声怒斥:“滚!没钱看什么病?”
“他们的钱,我出了。”一道温润的声音,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颜公子,不是不给你面子,那位老夫人的病,是富贵病得养着!”
苏映月闻言眉头一皱,跟桑叶交代了两句。
她便睁开了眸子,叫住了马车夫。“停车。”
她一下车,便看向了被轰出来的二人。
老妇眉头紧锁,头痛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紧锁的川字文里。
一个年轻的少妇搀扶着老妇,俩人衣服面料虽然华贵,但是已经洗得发白略显陈旧。
“你们若是不嫌弃,便随我去平安堂吧。”苏映月身为医者,自然是不会放任病人不管。
况且,谁又能保证自己一生,不遇到难事和低谷呢?
刚才轰人的掌柜,一双三角眼,功利地打量了一下苏映月。
他见苏映月衣着华贵,嘴上才留了几分薄面道,但语气依旧不算客气。
“我奉劝姑娘一句,再揽活前,先问清楚这老妇得的什么病?
在这京城里,除了太医院便是我林芝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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