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他俩谁落了下风,再拉自己入战。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怎么帮?
还不如欣赏美景,来得身心愉悦呢!
她想着,便看向了神情自若的宗政逸。
他如玉的手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竟然真的将刚才散乱成一片的棋局复原了。
没想到,宗政逸竟然能凭借着余光,复原一盘棋局。
这也太妖孽了吧!
宗政逸声音沉冷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问道:“祖父,可对?”
老护国公看了一眼棋局,立刻兴奋地坐下,“对对!轮到老张头落子了。”
话落他再次看着张御医,冷哼道:“看老夫怎么把你杀的片甲不……”
但是他的“留”字,却随着宗政逸白子落定,卡在了喉咙里。
张御医见状,顿时来了精神。“老苏头,你怎么不说话了?”
哗啦——
这一次轮到,老护国公推了棋盘。
“怎么可能是和棋?!复原的这盘棋,肯定不是老张头刚才推翻的那一盘!”
“怎么就不是了?刚才你不是看过吗?”张御医立刻来了劲儿。
“就算是刚才那盘,那也是我孙女婿厉害,又不是你这个烂棋篓子。”老护国公与有荣焉道。
随即他不服输地盯上了宗政逸,“来来,咱们爷俩重新来一局。”
“好。”宗政逸轻点下颚。
苏映月见师父还想说,立刻笑眯眯地抽出针。“师父,您天花疫苗还没打呢!”
张御医眼角一抽,他哪里像师父?
这丫头更像师父好不好?!
最后,张御医就像老鼠遇见了猫,乖乖听话地打了疫苗。
“嘿嘿……老苏头,打疫苗了。”张御医奸笑地举着针,阴恻恻地道。
老护国公瞬间没了气焰,随即看向了苏映月眼睛一亮。
他有了底气,道:“去去,月儿在谁用你这个老头子扎针。”
“过河拆桥。”张御医虽是不满,但还是将针交到了苏映月的手上。
苏映月尽量手法轻柔地,帮老护国公扎了针。
她看着祖父面色虽红润,但眼下暗沉,便开口叮嘱道:“祖父,就算病情好转,您平日里饮食和心情也都要多注意一些。”
“嗯,祖父明白。”老护国公慈爱地看了一眼苏映月,欣慰地抚过她的发顶。
他随即不满地瞪向了张御医,“我多好的孙女,交到你手上,教的跟你一样啰嗦!”
苏映月:“……”
祖父,她还在呢!
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抱怨她啰嗦,真的好吗?
宗政逸忽然一脸认真地道:“孙胥,倒是羡慕祖父。”
老护国公闻言,一向疼亲孙女的人,突然一脸责备地看向了苏映月。“月儿,祖父虽不要求你三从四德,但是你怎么可以冷待夫君呢?”
苏映月:“!!!”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宗政逸。
宗政逸却赞同地轻点了下颚,但在触及她的目光时,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神情。
他垂眸薄唇轻启:“祖父,苏苏对孙胥很好。”
但这副神情,落在老护国公的眼底。
顿时被老护国公脑补成了,宗政逸受了委屈。
他却忌惮自己孙女生气发火,所以他有苦不敢言。
“月儿,你怎么可以学你的父亲!”老国公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自己没教好儿子,一生气便冷战,月儿的母亲怎么会在怀孕期间郁郁寡欢,最后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苏映月:“……”
她表示自己很冤枉委屈啊!
这一刻,苏映月才发现,宗政逸腹黑的紧。
他夜夜爬床,折腾的她腰肢都要断了!
只有昨夜,因为今天平安堂开业,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肯配合。
没想到,他竟是早有预谋,跑这里来跟祖父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