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才看见姆由娜还站着,“姆由氏怎么站着呢,你身边这小太监也忒不会来事,竟然不知道帮自己的主子搬个椅子来。”
小太监闻言面色一变,转身便想去拿凳子,但是却被姆由娜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随即看向了苏映月身下的沙发,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在场众人皆能听见。“孤记得桉木女帝说尊老最重要了。”
这一次,不等苏映月开口,如春嬷嬷便不客气地开口道:“姆由氏,你算桉木女帝哪门子的长辈?!”
桑叶发完了试卷,站到了苏映月另一侧,配合道:“哦,你不会是想说,年轻时与桉木女帝的母亲是好姐妹吧?”
姆由娜知道,这俩刁奴又要拿天机阁的追杀令和皇家亲卫说事,于是她故作无奈道:“之前不是已经说清楚,那些事都是多米图大将军与桉木女帝之间的私人恩怨了么?”
苏映月抬眸讥诮地看着姆由娜,“既然如此,姆由氏只要经过天罚无恙,那么朕便以长辈之礼待你如何?”
话落,金色的电击棒出现在了苏映月的手心里。
她漫不经心地将电击棒,随意地抛起又接住,漆黑的桃花眸却直直地看向了姆由娜。
她觉得苏映月的目光,似能看穿人心底深处所有的不堪。
加上这天罚,她闻所未闻,而且连吏目宰相都中了招。
只是,她若是不应岂不是心里有鬼,但是应了若是被天罚,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暗杀苏映月的事?
姆由娜下意识地看向了吏目宰相,吏目宰相一个眼神,她立即心领神会。
她随即抚上额头,身子一阵摇晃。
她身边贴身侍候的小太监也算聪明,立即伸手去扶,姆由娜刚好借势晕倒。“不好,姆由女皇头疾发作了。”
“既然是病了,那朕便帮姆由氏瞧瞧吧!”话落,她从腰间的针灸包里,抽出了一根最粗的银针道。
小太监瞧了情不自禁地一抖,声音颤抖道:“不……不敢劳烦桉木女帝,宣巫医就行了。”
姆由娜察觉出小太监的异样,便眯着眼睛去看,这一看她的心也跟着一抖。
这么粗的针扎在身上,哪里是治病,分明是行刑啊!
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只能全部都受下来了,也绝不能暴漏自己装病,否则不就是承认自己心虚了吗?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想来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她想到这儿,心下一定,再次闭严了眼睛。
苏映月将姆由娜表情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既然她说自己有头疾,那么她的这一点点愿望,自己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想到这儿,她一步步走近,先太监看着苏映月手里的针,手脚便是一阵冰凉。
苏映月在小太监紧张的目光中,手法娴熟地在姆由娜的头上开始施针。
虽然她专挑了最粗的针,但是姆由娜意外地却没感觉到痛,她不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甚至觉得头部还有些神清气爽,小太监也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苏映月唇角的笑意渐渐地深了几分,意味深长地问道:“姆由氏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