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朱绍远听着,一时不察失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她竟是南疆皇位的正统?!
那么,他这段时间的筹谋,什么联姻都是为了什么?!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向这一桌围拢了过来,根本没注意到朱绍远的反常。
其中还有不少南夏百姓。
“别说,你们南疆这蛊帝还真是有眼光!”
“若是秦王妃可以继承南疆女帝,那我也要跟着去南疆定居。”
“我也是!”
众人纷纷跟着附和,每个人眼底似有万千星辰一同闪烁。
朱绍远见状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对,苏映月是蓄谋已久!
她之前就是故意藏拙,然后一步步接近秦王,就是要借着秦王的莫家军,夺回皇位。
然后像寄生虫一样,利用秦王来强大自己!
此时无论是南夏的百姓,还是南疆的百姓都情绪沸腾,一脸期待的神情。
朱绍远觉得,这些百姓简直是愚不可及!
难道就没发现自己被蛊帝洗脑控制了吗?!
还真是众人皆醉,他独醒。
苏映月若真如众人口中那般善良,怎么会用他的结义兄弟,去抵曼克沓那几个南疆人的性命?!
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心中汹涌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从他的眼底喷薄而出。
如今秦王已经被南疆妖女蛊惑,所以南疆定不能在交托到秦王手里。
他定要让秦王后悔!
后悔失去了他这样的贤臣能将!
于是,他立即将目光瞄准了燕王。
一个即使处处碰壁,却依旧能坚忍的达成自己目的计划的人,这样的人才更适合他来辅佐。
想到这儿,他走出了茶馆。
结果,刚走到一处僻静的巷子,便被一身劲装,头戴斗笠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朱绍远看清来人手中的剑,立即恭敬行礼。
“不知皇上还有……”
噌——
朱绍远话还未说完,许弍便已经拔剑刺来,直指咽喉。
朱绍远瞳孔猛然瞪大,竟然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便觉得脖颈瞬间血水喷涌,身体内的热量疯狂地从伤口喷射而出。
“为……什么?”
他脑海里忽然回响起,苏映月的话。
“我最是龇牙必报,但是之所以不动你,就是让你亲眼看着自己做的有多么滑稽,而你自以为是的选择,那人是多么昏聩。”
杀人诛心,难怪她不杀自己。
原来,她早已料到,自己会死在,自己忠心侍奉的皇帝手中。
还真是……残忍,他也真是滑稽……
啪!
朱绍远尸体应声倒地。
只是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扑楞楞——
一只雀鸟将这一切,看在眼底,随即拍着翅膀飞向了平安堂。
转眼的功夫,便落在了苏映月的肩头。
“喳喳喳……”
(你让我盯着的人,被戴着斗笠的男子杀死了。)
苏映月清湛的眸子如幽谷深潭,没有一分波动。
“辛苦了,吃吧!”
话落,她解下了腰间的荷包,将谷粒倒在了空碟子里,又在另一个空碟子里倒上了水。
她垂下的眸子一片冰凉,皇上还真是杀伐果决。
只可惜,她从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主儿。
她想到这儿,便又抽出一张裁好的字条,提笔在字条上写下了寥寥几笔。
但就是这寥寥几个字,便是皇上与如兰皇后后悔的开始。
其实,皇帝虽然权势滔天,但是对于一个医者,若是想让一个人痛苦至极,又不流痕迹地死去,方法不要太多。
只是,皇上终究是宗政逸的父亲。
即使,啊逸不责怪她,甚至还会理解她。
但是,她同样地懂得他的那份矛盾。
没有一个孩子,会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父母。
之所以有今日的南夏战神,恐怕也是他变相地想引起自己父皇的注意吧?
而且,报复不一定是要见血的。
而且,皇上大概是忘记了,在这个时代,有多少病是不治之症了。
若是,京城里的平安堂撤离,那些慕名而来治病的人才,可还会留在京城?
习惯真是可怕,总是让人不觉间习以为常,甚至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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