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连他的师父,竟然也看不穿。
他越发坚定了,绝不能吃无忧草。
无论因为什么,若是让颜默清趁虚而入,夺走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咚咚咚!
高抵敲响了房门。
“王爷,是护国公府八百里加急,给王妃送来了一些东西。”
吱呀——
宗政逸开门,接过高抵手里的细软。
高抵眸光不经意地划过秦王胸前,瞳孔便是一扩。
嘶……
秦王妃太会玩了,这是知道南疆要联姻议和,所以在王爷身上做记号呢?
如春嬷嬷在一旁瞧了,心底暗骂高抵这个没眼力见的二愣子。
她立刻瞪了高抵一眼,呵斥道:“这么冷的天,还不赶紧关上门,你想让王爷冻坏吗?”
高抵心底虽然泛着嘀咕,但还是听话地关了门。
王爷就算赤身练剑,都不会生病,这还披着外衣,里室还点着炭火呢,怎么就能冻到?
门一关,如春嬷嬷便立刻提溜着高抵的耳朵,走远了才下狠手抽着高抵的胳膊。
“难怪你到现在,都追不到张姑娘,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二愣子!”
高抵想起王爷胸前的刺青,嘴角不自觉地傻笑着。
他学王爷,也在胸口刺上张琼思的名字,她会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
如春嬷嬷见他听不进去,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话锋一转。
“高抵,你去广南将翠花接回来,再找几个有经验的稳婆回来。”
王爷和王妃没有经验,这些事情,她得帮忙想着才行。
高抵一脸不解地问道:“如春嬷嬷,王妃的预产期不是没到时间呢么?”
如春嬷嬷冷冷地斥责道:“你懂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哪里管什么预产期?他想出来,谁也拦不住吗,所以稳婆要提前两三个月养在府邸才稳妥。”
高抵连连点头,毕竟是小世子。
他自然也是上心的。
只是,暗处的朱绍远刚好将这些听进了耳里。
皇上给他的密旨,便是要在秦王妃生产时,去母留子的。
他怎么会让秦王妃顺利生产,但是高抵毕竟也算是秦王的左膀右臂,他也不能对他痛下杀手。
他沉思半晌,转身便找到了自己的亲信。
“你们务必在高抵抵达广南前,将里面会手术的医师全部……”
朱绍远说着,在脖子上比量了一个手刀。
麻子脸听了,脸色瞬间一变。
莫家军谁不知道,秦王妃在秦王心目中的地位?
他立刻低声道:“朱军师,若是让王爷知道了,怕是会让兄弟俩个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啊!”
朱绍远眼底划过一抹失望,但还是掏出了皇上的飞鸽传信。
“这是皇上的密旨。”
麻子脸和大蒜鼻接过一看,心底瞬间一凉。
其实,莫家军有几个人没受过秦王妃的恩惠?
他们私心里,都是乐见秦王和秦王妃夫妻和睦的。
但是,眼下就算他们不愿意,但是谁又敢抗旨不尊呢?!
“领旨。”
话落,俩人快马加鞭率先一步去了广南。
而苏映月此时依旧浑然不知,她刚接过宗政逸拿进来的细软。
她一打开包袱,便看到了针脚细密婴孩的小衣服和小袜子,甚至还有虎头鞋和虎头帽。
随即,苏映月还看到了祖父的一封书信。
大致就是问询她近况,女人生产便是一脚踏入鬼门关,要万分小心谨慎才行。
祖母其实知道错了,还特意叮嘱他,一定要嘱咐月月,一定要提前三个月左右找好稳婆。
肚子里的孩子,可淘气的很,说要出来便要出来,所以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这些衣服,也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
她若是看着顺眼,便留着给孩子用,若是不喜欢便丢了,也不要惹自己不快。
苏映月捏着信,心底莫名一暖。
她没想到,有人远在京城,还被人惦念竟是这么地暖心。
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生活无论遇到什么,她都有勇气去面对了。
哪怕是爱人忘记自己,她坚信自己也能让啊逸再次爱上自己。
她情不自禁地靠在了宗政逸的肩膀上,清越的声音语气坚定,
“啊逸,我也能。”
宗政逸幽邃的眸子瞬间一暖。
他显然是听懂了,用力地回拥着她的肩膀。
但是,他却舍不得,让她受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