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雪在一旁听了,眼睛一转。
燕王,此时不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若是秦王一意孤行,莫家军又才夺下罗些城和昆图,秦王若是归京,这两处城池若是无人镇守,怕是会着了姆由女皇的道呢?”
皇上闻言眼底精光一闪,却不着痕迹地道。
“哦?以爱妃之见,应当如何啊?”
魏初雪见皇上神色未变,于是大着胆子建议道。
“臣妾听闻燕王似乎在广南附近,皇上不如让燕王前往,若是秦王不管不顾,罗些城和昆图至少还有燕王可以替皇上分忧。”
皇帝闻言,嘴角的笑意冷了几分。
还真当他中了情蛊便成了昏君?
秦王妃在边境做了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
老五这次称病,去广南还不是为了老七媳妇的玻璃制造庄,奔着她庄里生产琉璃的手艺?!
他的野心倒是不小,不过皇上并不担心。
他相信,老七媳妇就算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也会让他得不偿失!
此时,宗政逸正面色阴冷地,在地牢审着姆由莱。
姆由莱刚想嘲笑无所不能的战神秦王,竟然中了情蛊。
她随即面色绷紧,沉不住气地开口道。
“你是因为中了姆由蛮的情蛊,所以才听命于她?!”
宗政逸神色淡淡,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是姆由莱却已经脑补出了答案,眼底爬上了几分惊恐。
“所以你是准备杀了我,推姆由蛮继位?!”
宗政逸漆黑的眸子如无敌深渊,神秘莫测。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帮本王解蛊了。”
姆由莱听出了转机,抬眸认真道。
“杀了姆由蛮,母蛊一死,秦王的情蛊自然是解了。”
秦王若是能照办,那么她也算是一石二鸟,一下除掉了两个强敌。
宗政逸闻言,眼梢一挑,讥讽道。
“看来大公主没诚意。”
话落,他转身便要走。
姆由莱见宗政逸不上当,立刻改口。
“本公主还未说完,只要将子蛊转移到别人体内,到时候在杀了姆由蛮便一了百了了。”
宗政逸眉梢微扬,沉冷道:“长公主还真是不念及手足之情。”
“呵呵,秦王对楚王可会念及手足之情?”姆由莱挑唇反问。
“好,你帮本王解蛊,本王替你解决后患。”宗政逸淡淡道。
姆由莱闻言,眼睛一转,“你还要放了我。”
宗政逸剑眉微扬,唇角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姆由女皇想要议和,而且还决定选择一个女儿联姻,整个南疆为嫁妆。
想必木有女皇并不在意,这个联姻的女儿是哪一个。”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朝着大牢外走去。
姆由莱眼底划过一抹惶恐,母皇最是狠心。
从小到大,她就那般冷漠地看着姐妹几人自相残杀,直到最后成年的只剩下自己和姆由蛮。
死了那么多女儿,也不见她难过伤心一分。
“好,我帮你解情蛊,但是我要亲眼看见,姆由蛮被你关起来了才行。”
宗政逸脚步一顿,看向陈闯。
“带她回昆图。”
随即宗政逸骑着向阳,陈闯驮着五花大绑的姆由莱紧随其后。
俩人一路快马加鞭。
昆图,平安堂。
陈善斌一脸怨念,眼底不满地将一本泛黄,甚至有几分残破的散页递到晋天磊面前。
“喏,这是晋大师您一心想要借阅的残卷。”
晋天磊接过残页,仔细翻阅了一阵,眼底划过一抹惊疑不定。
他情不自禁地赞叹出声。
“这墨竟是早就失传的东海沉香墨,而这纸虽是粗糙,但是放在几百年前那也算是价值连城。”
苏映月闻言,也好奇地接过了残页,细细翻看着。
她对古玩一窍不通,但是看着残页残旧的程度,以及残页破败的程度,应该做不了假吧?
有人想要啊逸的命,她不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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