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王爷,王妃如今双身子,这早饭得准时吃才行。”
话落,宗政逸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划过一抹不自然。
苏映月轻笑出声,但看见如春嬷嬷摆好早膳,便要去收拾被褥时,她的脸上顿时划过一抹不自然。
宗政逸却泰然自若地,拉着她坐好,然后在她耳边低语道。
“昨夜,我已经换过被单了。”
如春嬷嬷出门前,目光划过苏映月和宗政逸,青红交错的吻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映月并未多想,弯眸一笑。
“如春嬷嬷,我和宗政逸,一直拿你当长辈,所以有什么你老直说便是了。”
宗政逸顺着如春嬷嬷的目光,看着苏映月玉颈上,布满了他昨夜忘情的痕迹。
他深邃的轮廓绷紧,轻咳着起身。
“苏苏,如春嬷嬷,本王军营还有事。”
苏映月轻点下颚,继续静静有味地喝着咸香的瘦肉粥。
如春嬷嬷却忽然语重心长地开口。
“王妃,老奴知道是王爷控制不住,但你已经七个月的身子了,这个时候你可得劝着他点。”
“咳咳……”苏映月被如春嬷嬷的话,吓的一呛。
如春嬷嬷若是知道,昨夜是自己点的火。
她怕是会让自己与宗政逸分房睡吧?
事实证明,苏映月的第六感很准。
当夜,宗政逸刚要就寝。
如春嬷嬷便一脸慈爱地敲响了二人的房门。
咚咚!
门外响起了如春嬷嬷语重心长的声音,
“王爷,王妃再有三个月便生了,这个时候,您可不能贪图一时的欢愉啊!"
苏映月心虚地爬上了床。
宗政逸眸光沉敛,走到门前。
吱呀——
“如春嬷嬷,我心里有数。”
如春嬷嬷眼底写满了不信,开口道。
“隔壁房间,老奴帮你收拾好了。老奴思前想后,这三个月还是委屈王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竟真的将宗政逸赶进了隔壁房间。
苏映月隔着一座墙,都能感受到宗政黑沉如锅底的脸。
她盖严实了被子,刚要睡去,便隐约地觉得床边一沉。
宗政逸侧身,指着额头,幽邃的眸子看着呼吸渐渐绵长的苏映月。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
他垂眸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吻。
苏映月睡梦中,本能地向着身旁的热源靠近。
于是,她吧嗒着嘴,钻进了宗政逸的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依旧清冷,但他的体温却让苏映月莫名熨帖。
宗政逸看着,忽然缩入怀里的小冰块。
他眼底浮现一抹动容,若说苏苏凉薄,她又自作主张地,转移了他身体里的蛊毒,独自承担着蛊毒发作的寒入骨髓的痛意。
这种痛感,没人比他更深有体会了。
他不会让她,再痛了。
窗外,忽然传来了夜莺的鸣啼声。
宗政逸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玄色外袍在他修长笔直的腿间翩然。
吱呀——
一开门,阙玉山一袭白色的单衣,静立在寒夜里。
他压低了音量回禀道。
“王爷,找到赤焱莲株群了。”
宗政逸闻言,漆黑的眸子便是一亮。
“稍等。”
话落,宗政逸缠带整齐,二人便掠空而去。
翌日,苏映月甚至摸到了身边被褥的余温。
她就知道,宗政逸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听如春嬷嬷的话。
这会儿,想必是回到隔壁房间了。
但是,直到如春嬷嬷布好早膳,也没见到宗政逸的身影。
她才奇怪地问出口。“如春嬷嬷,啊逸呢?”
“一大早上,就没看见,估计是军营有急事吧!”
忽然,一只雀鸟从窗缝飞入。
“喳喳喳……”
(楚王和燕王都朝着昆图和广南来了。)
苏映月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他们不在京城夺嫡,来这穷乡僻壤干嘛?
而且,楚王自觉有母蛊在手,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来这里?
【作者说】226昨天重新修改润色了一些剧情,有空可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