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你剖腹取子不成?!”
苏映月眸光微冷。银针一甩。
“聒噪!”
巫医顿时惊恐地瞪大了嘴巴,她竟然真的发不出声音了。
苏映月看向众人。“那还请各位退出产房。”
乌尔金闻言,面露迟疑。
斡儿朵知道,多耽误一会儿,孩子就多了一分风险。
于是,她哀求地看着乌尔金。
乌尔金最后眼眶湿润,硬着头皮出了产房。
宗政逸紧随其后,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坚定。
“母子都会平安的。”
乌尔金可汗看着宗政逸眼底划过一抹感激,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显然,乌尔金可汗将他的话当成了安慰。
宗政逸本就不是多话的人。
他干脆让时间,来证明苏映月的医术吧!
屋内,汉娜看着苏映月哀求道。
“秦王妃,求你让我留下来陪额吉。”
苏映月完全可以理解,女儿对母亲的依恋。
所以,她点了点头。
于是,产房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你如今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你走完整个产程了,为了保证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我们只有剖腹产一个选择。
在南夏,难产的妇人,一般都会采用这种方法。”
斡儿朵因为母性,若是孩子能平安降生,那么就算是让她死,她也是愿意的。
这就是,刚刚乌尔金可汗离开产房时,为何那般伤心。
“人的肚子被剖开,怎么还可能活?”
汉娜闻言,终于忍不住质问出声。
在她看来,只有杀羊宰牛的时候,才会剖腹。
幸好,李涟漪在这个时候,背着药箱进了产房。
“师父。”她对着苏映月恭敬道。
话落,她又看向汉娜。
“在南夏,我师父用这方法救了无数的孕妇和孩子,皆是母子平安。
你若是不懂,便立刻离开产房!
别因为你,耽误了孩子生的机会。”
汉娜被李涟漪一呛,虽是担心,但仍是闭上了嘴巴。
但是门外的众人,却像煮沸的油锅,炸开了。
“可汗,那可是斡儿朵,怎么能让秦王妃剖腹取子呢?”
“人的肚子被剖开了,哪里还能活命啊!”
"就是啊!"
……
忽然,一阵毁天灭地的寒气,瞬间席卷了每一个人。
他幽邃的眸子,扫着聒噪的众人。
“闭嘴!”
他的声音淬着冰渣,让人从脚趾间寒到头皮。
外面终于安静了。
产房里的斡儿朵,气若游丝地开口。
“请务必保他……平安。”
苏映月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她语气带着几分责备。
“你说这话,可想过孩子一出生,本该全家欢庆的日子,却成了母亲的忌日。
你的想法看似伟大,但是,你知道对于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吗?!”
苏映月说这话时,想到了原主和宗政逸。
斡儿朵闻言一怔,她的确没想过。
苏映月见状,再次笃定开口。
“相信我,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斡儿朵瞳孔一颤,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谢谢你!”
终于,手术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苏映月从医药箱里,似掏出麻醉针。
她推出了针头里的空气时——
李涟漪已经帮斡儿朵的脊椎表面的皮肤,用碘伏消了毒。
汉娜惊讶地看着苏映月,将尖锐的针头扎进了额吉的后背。
她险些吓得叫出了声,只是她看着苏映月与李涟漪镇定自若的神色,她便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她紧张得能听见自己“蹦蹦”乱跳的心脏。
汉娜甚至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眼睛不敢眨一下。
唯恐一不小心,她便跟额吉夫人永别了。
门外,众人虽然迫于秦王的气势,安静了下来。
但是他们却一脸哀戚,同乌尔金可汗一样红了眼眶。
余成岭瞧了,却忍不住双手环胸,不屑地撇了撇嘴。
心道: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秦王妃怎么从阎王手里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