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沉静地开口,“医术,算不算诚意?”
乌尔金可汗听了,仰头豪迈地饮光了杯子里的酒。
“哈哈……南疆人直接给本可汗进贡了一个巫医,显然他们可有诚意。”
苏映月闻言也掩嘴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咔嚓!
乌尔金可汗捏碎了手里的酒杯,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映月。
“你笑什么?”
宗政逸侧身,将苏映月挡在了身后。
“王妃是笑南疆人狡猾。”
乌尔金可汗闻言一怔,怒气瞬间消散,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苏映月没有一丝惧怕,挺直了脊背,坦然地从宗政逸身后走出。
“古语有云,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乌尔金可汗不耐地挠了挠头发。
“老子听不懂,什么古语不古语的,就知道巫医来了,治好了本可汗族里人的病。”
宗政逸不解释,开口反问道。
“那巫医去世后,乌尔金可汗的族人又当如何?”
苏映月显然猜到了,这草原上一族之主,定会想得太过简单。
“本宫猜,乌尔金可汗定是希望,南疆再进贡”
乌尔金可汗坦然一笑,承认道。“没错,有何不可?”
宗政逸与苏映月配合默契地开了口。
“南疆与南夏战事一结束,乌尔金可汗是聪明人,你觉得南疆还会继续进贡巫医么?”
乌尔金可汗闻言,果然陷入了沉思。
苏映月见时机到了,这才立刻切入正题。
“本宫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给人鱼吃,不如教会别人打鱼的方法。
况且,南疆巫医,医术比起历史悠久的南夏,怕是拍马不急。”
乌尔金可汗闻言,果然意动了。
毕竟,他的部落能在草原上雄霸一方,他又怎么会是个蠢人?
“既然如此,若你们有诚意,秦王妃可愿留下传授医术?”
宗政逸闻言,冷厉的轮廓瞬间紧绷。
前厅的空气,陡然间淬满了冰渣。
“乌尔金可汗,怕是对外交和依附有所误会!”
乌尔金可汗早就听说过,南夏战神秦王的大名。
他早就有心,想亲自要会一会南夏这位战神了。
只可惜汗国与南夏被一条险峻连绵的山峰隔开,一直没有机会。
眼下机会正好,他干脆借机出手。
苏映月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宗政逸及时开口安慰道。
“苏苏,你到一旁,乌尔金可汗不过是想与本王切磋一二。”
随即二人交战到一处。
苏映月看到宗政逸眼底的兴奋,那是属于男人的血性。
于是,她默默地退到了墙角。
结果,她看见了角落里可疑的灰烬,她捻起来一闻。
应该是什么植物燃烧后的灰烬。
她眸光微沉,将灰烬送进实验室检验成分。
她随即又送到向执哉手里一份。
向执哉闻过之后,脸色大变。
“主子,这是南疆的慢性毒药穿肠草!
若是焚烧散于空气中,即使是长期也不会显现出中毒症状,一旦吃到朱红果所有的毒性便会即刻激发,当场毙命!”
苏映月用精神力,与向执哉道了谢。
她又看了看,穿肠草的成分检测。
果然,查不出毒性。
看来,她是该会一会原主的外祖母了。
南疆还真是将毒术和巫蛊之术用到了极致呢。
她收回精神力,再次看向宗政逸与乌尔金可汗。
苏映月其实可以看出,宗政逸游刃有余,明明可以一招制胜,却故意频频露出破绽。
一场比试下来,乌尔金可汗却觉得棋逢敌手,酣畅淋漓。
他再看向宗政逸的目光,满是尊敬。
他右手握拳,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左胸。
“不愧是南夏战神!
秦王若是愿意,我乌尔金可汗愿与你结为异性兄弟。”
苏映月闻言一怔,这还真是意外之喜。
宗政逸闻言直接端起地上的酒坛,大口牛饮了半坛子,开口道。
“从此我们互不侵犯,两国百姓也一家亲,守望相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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