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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压低了音量道。
“皇上允诺妾身,带本宫孩儿五六岁。
可以随着本宫和皇上四处游历,便会禅位。
所以这几年,你可不能让皇上失望啊!”
闻言,宗政勤眼底分明是期待,但他仍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他谨慎地试探道,“父皇正是壮年,怎么会……”
如兰皇后叹了口气,故作神伤。
“他……哎!只是秘而不发。
所以想带着本宫母子,四处看看,完成他心中的遗愿。”
宗政勤听到‘遗愿’二字,他又深信了几分。
这遗愿,恐怕就是父皇与娴妃之前的诺言。
毕竟父皇赐给魏莲锦的封号,可是如兰。
以魏莲锦的聪明才智,想必她定是心知肚明,所以他也不戳破。
“姑母放心,带你与皇弟归来。
本王定会侍奉你如亲母,将弟弟培养成朝之重臣。”
如兰皇后闻言,眼底多了几分深意。
“勤儿的好意,姑母心领了。
姑母只想让,你的侄儿一世无忧自由自在。”
宗政勤闻言,瞬间心领神会。
“本王明白姑母的意思,若是本王荣登大宝。
定将最富庶的蜀地,封给侄儿,让姑母与他一世尊荣无忧。”
如兰皇后闻言,故作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一顿午膳,看似母慈子孝。
支持燕王,右相一党顿时如临大敌。
朝堂上,顿时暗潮汹涌……
转眼,又到了亥时。
苏映月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夜过后,宗政逸身体里的蛊毒,就该彻底解干净了。
如此一来,她再也不用担心,宗政勤手里的母蛊会威胁到宗政逸的生命了!
“呼!”苏映月一口吹熄了蜡烛。
她轻车熟路地爬上了,充满宗政逸气息的被褥。
今儿的月光如水,从高高的小窗,偏心地倾泄在宗政逸俊深邃的容颜上。
他似在月光下,越发清冷得不染尘埃。
她的手灵巧地解着他的袍子,但一股不安莫名袭上心头。
苏映月紧张地朝着牢房外看去,她也认真凝神细听了一阵。
确定,没有旁人后,她再次认真地解着他的袍子。
这时,宗政逸沉冷暗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苏苏,竟然喜欢在牢房里偷香窃玉?”
苏映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迎上了宗政逸即使在黑夜中,如万千星辰散落的眸子。
他……他怎么醒了?!
宗政逸似猜出了她的想法,脸色阴沉。
“本王若是连这点警醒都没有,怕是在皇宫之中,连长大成人的机会都没有。”
苏映月一听见‘本王’二字,她就知道宗政逸生气了。
就差一次了,总不能功亏一篑吧?
想到这儿,她媚眼如丝,柔软的手指划上他的宽厚的肩膀。
“我若是说,我是为了孩子好,单纯地为了阴阳调和,你信么?”
她说着,吻上了他滚动的喉结。
宗政逸眸色一暗,理智溃散前。
他克制地抱着她坐起,伸手用被子将苏映月围了个严实。
他的手在触碰到,苏映月如冰雪一般温度的肌肤。
他闲散的心瞬间紧绷,这两夜她究竟来了……多少次?!
宗政逸紧张地,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她原本温热的小手,如今竟然如寒冰一般。
宗政逸此时,一颗心早已化成了一滩春水。
他哪里还舍得狠心责怪,说一句重话?
“你怎么这么傻?”
宗政逸立刻伸手,将冰凉的苏映月搂进了怀里。
苏映月知道瞒不住他,语气是难得的温软。
“只差最后一次了,别让我功亏一篑。”
她说着,再次主动地吻上了他绯色的薄唇。
宗政逸眸色不断加深,但缓缓拉开了她,独自走到桌边喝了一大口水。
“苏苏,我不会有事的。”
苏映月双眸燃起一簇恼怒的火苗。
“我已经知道,母蛊就在楚王手里了,你若是出征他怎么会放你活着回来?!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与孩子怎么办?”
宗政逸微不可寻地叹了一口气,将苏映月再次拥入怀里。
“如此,你不自由……”
‘了’字还未说出,便觉得胳膊一痛。
宗政逸看着苏映月眼底的坚决,心底顿时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即使强提起真气抵抗,四肢还是渐渐没了力气,跌回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