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里的宗政逸,闻言微凉的心终于回暖了几分。
而隐在拐角处,一身儒袍的宗政言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瞳孔猛然震颤。
他眼底是如狂的思念,但是他却极力隐忍着,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难怪,皇兄会这般专宠。
原来,是她回来了。
最后,他还是拎着酒坛子,眼底划过几分落寞,收敛了气息转身离去。
就算重来一次,命运还是把她,送到了皇兄的身边。
而她也不曾找过自己一次。
那么自己又何必去打扰?
宗政逸耳朵微动,他知道是九皇叔来了又走。
但他并没有点破,而是坐回铺着棉被,简陋的木床。
“谢谢,兰充仪解惑。
但若是劝本王接旨,大可不必。
本王幸好有个好母妃,留给本王足够的资本。
虽前路艰辛,但是也不必依靠女人来为自己谋划!”
兰充仪闻言一怔,心底便是一阵苦涩。
她的啊逸,长大了,不再需要她了。
其实,他很像自己,理性起来还真是残忍无情。
但她却不能不为她谋划。
“你早晚会明白,母……本宫的良苦用心。”
话落,她转身去了魏家……
而此时,皇后病逝的消息,已经传至各个朝臣的府邸。
京城大街小巷,顷刻间只剩一片素白,再无半点艳丽的颜色。
冬夜狂风呼啸,月色俞寒凝,不觉已经到了酉时。
儒亲王屏退了看守,拎着两坛子酒,走进了宗政逸的牢房。
“陪皇叔喝一坛?”
嘭!
他自顾自地打开了一坛,仰头直接牛饮了起来。
宗政逸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伸手去拦。
“耿景烁,拿两个碗来。”
宗政言嫌弃地看着宗政逸,“皇叔心情不好,今日就想喝个痛快,你非要扫兴?”
“再不痛快,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宗政逸脸色微沉,眉头一拧。
宗政言看着宗政逸幽邃的眸子,不禁一阵愣神。
他心底越发觉得苦了几分,就算寿终正寝,她也不在乎,又能如何?
宗政逸猜出了九皇叔的心思,声音沉冷,一字一句道。
“九皇叔,侄儿在意。”
这时,耿景烁已经端着酒具和食盒回来。
他直接取过酒坛子,直接将酒坛子坐在了炭火里煮酒。
他又在桌子上,摆上了冒着热气的下酒菜。
做完这些,他才悄然退下。
宗政言看着桌子上的菜,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在意,那今夜便陪皇叔不醉不归!”
“好。”宗政逸说着,给皇叔夹了一片酱牛肉。
宗政言也给宗政逸夹了一片,在辣椒油里沾好放进了他的碗里。
“听说,你最近喜辣,可惜皇叔不能吃辣。”
宗政逸闻言眉头微松,眼底划过一抹动容。
俩人推杯换盏间,已经到了亥时。
“啊逸?”宗政言轻唤了两声。
见宗政逸无反应,才再次开口“耿景烁,将这些都撤下去吧!”
暗处的高抵,看的一阵心急。
王爷即使醉酒,也不会睡得这般沉,显然王爷是被下了药。
宗政言本就知道,宗政逸身边有暗卫。
便对着空气道,“退下吧,一会儿王妃来替王爷解蛊毒。”
一句话,高抵恍然大悟,哪里还敢在多看,赶紧隐到了牢房之外。
苏映月按着约定,等在宗人府侧门。
等耿景烁领着她进了牢房,宗政逸已经被儒亲王抱到了床上。
“秦王妃,安心。王爷已经将人都遣退了。”
耿景烁说着,垂着眸子退了出去。
苏映月就算是现代人,听了这话也不由老脸一红。
她干脆吹灭了蜡烛,别扭地摸向了床上的宗政逸。
黑暗中传来衣衫滑落稀疏声……
这一次,她终于察觉到了,体内蛊王的存在。
她甚至能感觉到,是因为它,自己的体温才会不断地攀升着。
也是因为它,似乎这一刻,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了。
一个时辰后,苏映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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