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相只觉得头更疼了,揉着凸凸直跳的额头,压着怒气道。
“住手!你是怕明天早朝,没人参奏你吗?”
但那百姓,在左相看不见的角度,重重还手了好几次。
早就惹得魏初恒打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左相的话。
左相无奈,只能伸手去拽着不争气的东西。
啪!
左相鼻子一酸,一阵温热的血流瞬间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被自己儿子打?!
左相毕竟是文官,儿子若是真犯浑。
他也只好先回府,再叫护院来教训这不成器的东西!
于是,左相只能先怒气腾腾地回了府。
但就是他走远的瞬间,原本被揍的百姓,猛地一脚踹飞了魏初恒。
然后他顶着一张青紫的脸,慌乱地满京城乱窜,还夸张而又恐惧地哀嚎着。
"左相儿子要杀人了!"
魏初恒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自然是拔剑紧随其后。
……
左相刚沐浴完,换了身常服,刚觉得神清气爽。
就看见护院长杵在门口。
“相爷,魏二少……不在门口,但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
左相闻言,额头青筋再次暴跳了起来,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杀意。
“一并将那个百姓活捉回来,但务必不要再闹出什么动静!”
护院长闻言,立刻领命,转身疾步出了左相府。
而与此同时,魏初恒不巧地偶遇了,正在溜狼的秦王妃。
“在朝为官,竟然当街行凶,这种人实在可恶。”
苏映月看着身后的狼群,笑眯眯地开口道。
头狼瞬间心领神会,瞬间朝着魏初恒扑了上去。
“嗷呜!”
(咬他!)
苏映月扶起鼻青脸肿的“百姓”。
她瞬间一眼认出了,他便是高抵。
而魏初恒那头,却已经被狼群咬得鬼哭狼嚎,还口不择言。
“你们这帮畜生,竟敢咬我!疯了吗?!”
苏映月闻言,双眼微微眯起,扬声道。
“原来我昨日受袭,竟然还有你的份!”
话落,她又笑容和煦地看向了围观的百姓。
“刚刚他的话,想必各位也听见了,一会儿到了京兆府衙,还请各位帮本宫做个人证。”
一众百姓前所未有的热心,纷纷点头应允。
护院长看着衣衫褴褛,被咬得血肉模糊地魏二少,脸色便是一白。
他立刻开口求饶道:“还请秦王妃高抬贵手。”
苏映月冷笑着,叫回了狼群。
“那便看在,左相养的这些狼,本宫很喜欢的份上,算了吧!”
护院长不敢接秦王妃这句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高抵道。
“秦王妃,我家二少冲动伤了这位,我们左相府,自然应该负责替他疗伤。”
苏映月闻言眼底瞬间盈满笑意,左相府急着给自送钱,她自然不会客气。
“好,这位的医药费的账单,本宫稍后会让人送到左相府。”
护院长:“……”
一句话被苏映月噎的说不出话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在擅作主张轻举妄动。
“那劳烦了。”话落,他给其中一个护院使了眼色。
他眼下,也只能让人盯紧这位“百姓”了。
他还是将魏二少送回,将这里的事禀报给左相再说。
于是,他命人将浑身是血的魏二少抬回了左相府。
苏映月笑眯眯地,看着被抬着的银子,唇角的笑意便深了几分。
隐在暗处的余成岭,只觉得后脊森寒。
真是得罪自家王爷,也不能得罪王妃。
他家王妃出手,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余成岭想着,偷偷地看向了自家王爷。
宗政逸眼底竟然盛着几分笑意,阴影中的轮廓竟然有几分柔暖。
他越发觉得,阎王配修罗,真是绝配!
他随即想着,左相的儿子,被自家养的狼咬成了重伤。
左相脸上的神色,肯定五彩缤纷。
“王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