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自己不要信,但她心底一阵挣扎,终究是没有挣脱。
而她眼底的挣扎,到最后无奈垂手。
宗政逸刚巧透过铜镜,看了个真切,他的唇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忽然,钱镇长家院外,传来了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不好了!钱镇长,我们家的粮食没了!”
“钱镇长,我家的也没了!”
“钱镇长,我家的腊肉也没了。”
……
苏映月和宗政逸闻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的眸子里看见了一丝凝重。
这是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要他们死呢!
于是,二人快速穿好了衣服,疾步走出了房门。
便看到几乎,整个齐家镇的人,都扎堆到了钱镇长家门口。
宗政逸沉静地看了一眼苏映月,“你安心治瘟疫,这里有我。”
苏映月闻言,轻点了下巴,转身去了齐家宗祠。
她心底微讶,自己何时,竟然这般依赖信任他了。
她刚刚升起的一丝踏实,因为这一发现,心底竟然再次惴惴不安了起来。
魏三少不知何时,走到了苏映月身旁,在她耳旁忽然拗口地开口:“秦王……苏……”
苏映月顺声看去,见他俊俏风流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正经。
见他叫的别扭,她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苏映月。”
魏三少闻言,眼底便是一亮,眼底的懊恼也迅速消散。“你还没吃早饭吧?”
他说着将一颗水煮蛋,塞进了苏映月的手心里。
“谢谢。”苏映月不客气地接下。
她不以为意地剥着水煮蛋,一口一口吃着。
魏三少眼底划过一抹踌躇,但脸上浮现一抹坚决,开了口。“你……你喜不喜欢秦王?”
一句话,问得苏映月心莫名停跳。
她一个紧张,被鸡蛋黄噎的涨红了脸。
她憋得直锤胸口。
幸好翠花瞧见了,赶紧给苏映月倒了一杯水过来。
苏映月仰头,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不满地瞪了一眼魏三少。
“下次不要在别人吃饭的时候,问这么惊悚的问题好不好?!”
她说着,对着魏三少就是一个白眼。
这个魏三少,真是没眼力见,她这么忙,这个时候问这个!
她心虚地抱怨着,转身进了祠堂。
魏三少:“……”
这个问题很惊悚吗?
那这意思,便是不喜欢了吧?
苏映月一进宗祠,翠花便开心地在她耳边道。
“师父,我刚刚去隔壁偏厅检查过,他们已经全部退烧,符合轻度流感了。”
苏映月听了,眼底也浮现出一丝喜色,“给他们开好三天的药,让他们以后注意卫生,就回家去吧。”
“哎!”点翠没想到师父竟然这么信任自己,她眼底一点点爬上了自信的光芒。
苏映月走到齐丰收身前,昨夜对症下药后,齐丰收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其实,天花并不致命,而是伴随着天花的并发症,才是最致命的。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饿了。”齐丰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苏映月听了,笑眯眯道:“那恭喜了,说明你恢复的很好。”
……
再说宗政逸这头。
“王爷,肯定是楚……他干的!”余成岭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妥,立刻隐去了称谓。
宗政逸轻点下颚,俊美无涛的脸上波澜不惊。
齐家镇里的百姓,见秦王这副神情,逸哥哥顿时安静下来。
就连钱镇长,都下意识地看向秦王,问:“秦王,没了粮食,府衙官兵又封了镇子,我们该怎么办?”
“郁侍卫!”宗政逸并未回答,而是冷冷地点了郁承峰的名字。
被点名的郁承峰,立刻一脸愧疚地单膝跪地。“是属下失职!”
昨夜,轮到他守夜。
但他因为为晚饭时,自己唐突了王妃,而心绪不宁。
正巧这时,喝得醉醺醺的魏三少,非得拉着他喝酒。
而他酒后的牢骚,却一下戳中了他隐藏在最心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