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之所以有这样的异样,那是因为她前世是信道的,她在道观能静下心,道观还会替她挡住所有伤害她的事,道观对她来说是灵魂的归属。
翌日。
战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坐起来伸了伸懒腰,整个人神清气爽很有生命力。
真神奇,她昨晚居然睡的很沉,好像什么梦都没有做。
感觉脸颊上烫烫的,伸手拍了拍,穿上放在床尾的外套,战凌走出屋子。
傅衍和昨天的那个叫轲儿的小道士正在院子里聊天,看起来聊的很开心,两人脸上都是笑容,听见开门声两人齐齐看去,傅衍笑道:“阿凌,你醒了啊。”
“恩。”战凌走到他们身边,插着兜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轲儿小道士说:“战小姐,我和傅先生没聊什么,就是问问他当兵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哦。”
“阿凌。”傅衍悄悄把手放进战凌的口袋,握住她滚烫的手,“收拾下,我们等会就下山,我下午五点要回军队了。”
听到下山,战凌就皱了眉,还没见到老道士,她不想下山,想了想说:“阿衍,您先回去,我再在这里住几天。”
傅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张口欲劝她,一旁的轲儿小道士突然开口说:“战小姐,您还是跟傅先生一起下山吧,我师傅昨晚就已经下山云游去了,还不知何时归来。”
“云游?”战凌整个人懵了,他又走了,他又不告而别了,又不要自己了。
她只是想问问他还把她当女儿吗?还想牵着她走进婚姻的殿堂吗?而已!
老道士的躲着不见,就如一把利刃再次戳穿战凌已经千穿百孔的心。
战凌浑浑噩噩的跟着傅衍下了山,她不知这一别将会是永远。
更不知道出门云游的老道士一直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目送着越野车离去,眼中尽是不舍之意。
凌丫头,我多想能陪着你,可终究是命中已经注定好了,我真希望你真能如那人所说冷血无情,这样你就不用活的那么痛苦了。
老道士转身失落的回到山顶,踏上最后一阶布满青苔的台阶,看着拿着扫帚在门口扫地的轲儿小道士,张嘴想喊小道士却是气血翻涌吐血了,两眼一翻人晕了过去。
身后传来声响,扫地的轲儿小道士忙转头看去,看到晕倒在地的老道士,慌张失措的丢下扫帚跑了过去。
“师傅,师傅。”轲儿小道士喊了两声,见老道士没任何反应,又看了眼水泥地上有些发黑的血,忙背起人进了道观。
清冷的厢房里,轲儿小道士把人放到木床上,掖好被角后匆匆跑到小厨房里,拿出药罐,各种药材……最后搬着小木凳坐厢房外,拿着蒲扇不停的扇火。
扇着扇着,轲儿小道士哭了,边擦泪水边说:“师傅,你就是个坏师傅。”
半个小时后,药熬好,轲儿小道士小心翼翼的把药倒入碗里,端着碗走进房间就看见老道士已经醒来,脸色惨白的靠坐在床上,轲儿小道士担忧道:“师傅,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着。”
老道士笑了笑,摆手道:“躺什么躺,我现在还不多坐坐,再过段时间我就再也坐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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