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正义之举!”展笑接话,“我这么一身浩然正气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走旁门左道,拿不义之财!”
“你记得自己的前世?”殊守沉问展笑,“还是说,你记得自己的每一世?”
展笑神色有些不自然,“这……这属于我的个人隐私,我有权保持沉默!”
殊守沉问许博,“你有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一个竹林木屋,和一个女人?”
“竹林木屋?”许博想了想,皱眉道,“没看到,也许是老板不常去那地方。”
殊守沉看着展笑,不经意间,流露出“捕猎”时的眼神。
“叔……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大晚上怪慎人的……”展笑抱着胳膊,试图转移话题,“许博,你不是想求我叔帮忙吗,你要找谁的魂啊?怎么这魂丢了两年?”
“我房间里有照片,你们跟我来!”许博把他们带去自己的房间,“我真是日思夜想,梦里都见到多少回了,叔,你说这算不算是托梦啊?”
展笑道,“要真有托梦这种事,还要我们干嘛?有什么话在梦里说不就完了?”
“老板你这么说也对。”许博推开门,打开灯,“墙上贴的照片都是。”
殊守沉和展笑顿时愣住,四面墙,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连棚顶都有。这些照片有的是独照,有的是带着许博的合照。
问题是……许博要找的魂魄,竟然是头驴!
展笑叫道,“你小子想让我们帮你找驴?”
许博认真道,“叔,老板,它不是一般的驴……”
展笑一脸不快,“它怎么不一般了?能卖书?能跑长途?还是能飞啊!”
“它是我的挚友。”许博看着照片,回忆道,“几年前,我跟一群旅友去郊外,结果莫名其妙的走到了群山里,怎么转都转不出来,后来食物也吃完了,饿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我被一声驴叫吵醒了,起来发现,那群人围着一头驴,操着家伙想弄死它充饥。”
展笑问道,“你们既然带着家伙,为什么不想着打点野味啊?”
“怪就怪在这!”许博道,“那片群山不是一般的邪门,进去后,就跟鬼打墙似的,不管朝哪个方向走,明明走的是直线,最后都会回到原点。而且,那地方除了草和树,什么活物都没有,鸟和昆虫都见不着!”
展笑半信半疑,“那你们怎么见着驴了?你该不会是要说,最后是那头驴带着你们这群路痴出去的吧?”
许博神色暗了一下,“老板你说对一半,逃出来是靠的那头驴,但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
展笑对殊守沉咳了一声,挤了两下眼睛,好像是在问“能信吗?”
殊守沉看也没看展笑,问许博,“其他人都死了?”
许博摇头,“我也不知道……”
展笑急了,“其他人出没出来你不知道啊?”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他们要杀那驴,不但没搭把手,还去阻止他们。那些人当时已经失去理智了,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揍了一顿。”许博掀起衣服,左侧肋骨下方,有一道刀疤。
展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你小子还有健身的习惯?啊不是……我是想问,这是那群路痴捅的?”
许博点头,“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伏在驴背上,已经出了那片群山了。”
展笑问道,“当时就只有你一个?其他人一个都没看到?”
“一个都没有,估计都死了吧。”许博嘟囔着,“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不能去问驴是怎么回事啊,更没想回去找他们,那些人已经对我动了杀心,我只想活命。”
殊守沉问道,“驴是怎么死的?”
许博的眼睛忽然红了,低下头,沉默着。
殊守沉跟展笑都有些意外,许博在说那些同伴死了时,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态度,一头驴死了,却让他这么沉痛。
许博拿起床头那张跟驴的合照,“听说是被撞死的。”
“听说?”展笑疑惑不解,“你听谁说的?你之前去的那地方,还有住人?”
许博道,“那边有一个村落,叫駎家村。虽说叫駎家村,但是整个村子的人都姓由。那头驴最后给我带到了那个村子里,听村里的人说,驴在他们那的地位比人还高,不会用于农作,也不会让它们驮东西,更不会有人骑到它们身上。”
展笑问道,“那你骑着他们的神驴回去,不会又挨了一顿揍吧?”
许博摇头,“不是他们不让骑驴,是那些驴都不给人骑,见过驴尥蹶子吗?不管谁上去,都会被甩下来。所以村民看我当时骑着驴回去,一个个惊的不行。”
殊守沉问道,“知道肇事司机是谁吗?”
许博回道,“何逸。”
殊守沉反应了一会儿,猛的想起来,这不是之前又死老婆又死女儿的那个人吗?
展笑也瞪个眼睛看着殊守沉,他转头问许博,“你知道何逸家里出事了吗?”
“不是出事,是报应。”许博冷言道,“这叫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