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荒废多年的化工厂,一推开老旧的铁门,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传来。
林初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大门被人立刻关上,同时,一个刺眼的灯光打在林初脸上,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适应了一会,才从指缝里看到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陆心儿。
看到陆心儿身后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安以沫,林初心瞬间被揪起一样的生疼。
她最怕的就是连累安以沫。
到最后,单纯善良,像天使一样美好的安以沫,还是被她连累了。
“陆心儿,以沫和你没有任何过节,你为什么要绑架她?你恨的人是我,把她放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反抗,求求你,把以沫放了好吗?”林初目光含泪乞求陆心儿。
“林初,你还真有胆量,竟然真的敢一个人过来救人,你就不怕我送你们两个一起上西天?”陆心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手中锋利沾着鲜血的刀,满脸冷笑的看着林初。
“陆心儿,冤有头,债有主,以沫是无辜的,我求你放了以沫。”面对陆心儿的盛气凌人,林初继续求饶,不敢说激怒陆心儿的话。
“无辜?我等了爱了六年的男人,精心设计了那么久,最后却便宜她这个小贱人,还让她怀上阿澈的孩子,她怎么会是无辜的?”陆心儿原本清纯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羡慕忌妒。
安以沫从被抓进来,就被陆心儿暴打,现在已经被打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阿初,她说的是真的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凌澈的?”安以沫有气无力的轻声问。
“是的,那天晚上你和我说了之后,我虽然在监控里没有查出来,但想到你和凌澈同时离开宴会厅,我还是去问了凌澈,他也没有隐瞒,直接承认他因为被陆心儿下了药,无奈做出侵犯你的事。”
“我原本想等着解决好一切,再告诉你真相的,没想到……对不起,以沫,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连累你受了这么多伤害。”林初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这一刻,林初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祥之人,带给她身边的朋友那么多灾难。
见林初自责,安以沫微微一笑:“阿初,你别自责,不关你的事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是一颗坏透了的心。”
“十年前,年仅16岁的你,每天打几份工,赚钱供在国外读书的陆心儿,她看到你那么辛苦,都没有觉得一丝内愧,依旧在暗中算计你。”
“像陆心儿这种心里阴暗的人,想要我的命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更何况她那么喜欢凌澈,原本和凌澈一夜春宵的人应该是她,最后却让我得了便宜,她想要我的命,很正常。”
“能在死之前,确定我不是被人故意侵犯,我的孩子也不是一个父不祥的野种,就算是下地狱,我也死而无憾了,阿初,你不要自责。”
“我不会像桃桃那样,觉得你对我的好是一种伤害,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的生命因为你而精彩,你千万不要怀疑自己是带给朋友灾难的人。”安以沫目光无比温柔的看着林初安慰。
听到安以沫善解人意的话,林初的眼睛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决堤而出。
她的以沫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洞查人心。
明明自己一身的伤,却还在安慰别人。
像她这么充满大爱的人,不是天使又是什么?
“以沫,你还真是善良到蠢得笑人,被林初耍得团团转,还安慰她,你知道桃桃是怎么死的吗?”陆心儿嘲讽的看着安以沫。
“我当然知道桃桃怎么死的,她是被你洗脑害死的。”安以沫目光冰冷的看着陆心儿。
“要不我怎么说你蠢呢,你和桃桃一样,被林初害死,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安以沫冷笑道:“你含血喷人也要找个好借口,桃桃临终前亲口说你早在五年前就接近她,对她说要为爱勇敢,因为爱要包容一切的洗脑言论,才让她觉得阿初是多管闲事,破坏了她的幸福。”
“那你知不知道我安排的人,想让林初和陆励行死在那场大火里的时候,被林初的人打回来的事情?那场大火,林初明明有能力不让它发生,却因为她爱陆励行,想考验陆励行,给她和陆励行一个复合的理由,眼睁睁的让大火发生,用桃桃的生命当作她和陆励行复合的踏板,你说她这种人是不是很可怕很虚伪?为达目的,连自己朋友的生命都可以不顾?”
“哈哈!”安以沫大笑起来:“陆心儿,你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前言不搭后语,一点也没有说服力吗?如果阿初是用桃桃的生命当跳板,和陆励行复合的。”
“那她好不容易和陆励行复合了,你又被她整到破产一无所有,她已经成为人生赢家了,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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