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我哥的仇就报了,我这辈子只会开心,再也不会有遗憾。”秋凡嘴硬的冷声道。
“既然宋女士这样说,那我言尽于此,也无法可说!”
陆励行目光落在一动不动的夏候熔身上,声音带着愧疚道:“首长,对不起,没有经过你同意,把这两个已经被你删掉的视频修复过来,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为你所用。”
“首长,你说做男人就应该重情重义,顶天立地,保护自己的女人,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基本应该做的事情。”
“我想说,如果那个被男人保护呵护深爱的女人,连揭穿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宁愿相信所闻,也不愿意相信亲眼所见,这种一味昧着自己良心,坚持要冤枉你的女人,也不值得你用心良苦的去深爱!”
陆励行说完目光看也不看秋凡一眼,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转身迈步离开。
安静的病房里,秋凡看着盖在九潇脸上的银狐面具,手指颤抖的伸过去,将那银狐面具拿下来,露出那张伤疤狰狞的脸。
她以为他整日戴着银狐面具,穿着古代汉服出现在大众面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政界赫赫有名的夏候一族,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他的脸毁了。
一代特种兵兵王,二十岁上尉,二十二岁上校,二十五岁中将,三十岁成为最年轻的首长,他在军营创造的奇迹,至今无人打破纪录。
那样一个无所不能,神一样的男人,究竟是谁能近他的身,毁他的容貌?
秋凡的目光落在夏候熔的双腿上,所以他每次出场,都推着轮椅,不是因为他假装,是真的双腿残废了?
夏候熔,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那张物是人非的脸,秋凡的思绪不由回到二十年前那个热火朝天的夏天。
那一年,她十八岁,她以临城第一名的好成绩考上临城大学,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她兴奋的跑到哥哥服兵役的地方,想和哥哥一起分享喜悦。
她在军区门口等了一个小时,看到哥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个比哥哥更加高大,身材更加挺拔有型的军人。
他五官精致,面容冷竣,剑眉星目,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星辰大海一样深邃幽暗,让她看到第一眼,心脏便不受控制的小鹿乱跳。
夏候熔这个名字,从那天开始和她有了交集。
她学的是语言文学专业,开学没多久,便开始尝试写故事,投给报社,希望能减轻哥哥的压力。
幸运的是她的第一篇故事就被报社接收,让她做故事连载。
每次哥哥来找她,给她送东西或者送生活费的时候,基本都能看到夏候熔的身影。
后来,她哥哥升职,到其他城市任职,不再来给她送东西,送东西的人变成了夏候熔。
故事连载完后,她拿到后面的全部稿费,有两千大洋。
在那个时候,两千大洋已经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农民辛苦一年,也不一定能赚那么多。
想到这么多年,父母早逝,哥哥如父如母一样辛苦照顾她长大,拿到稿费的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给哥哥买一个礼物,感谢哥哥这么多年的照顾。
她知道哥哥喜欢手表,在一家手表店里挑来挑去,最终挑了一个价值一千块的手表。
付钱的时候,看到靠近收银台边的一个展柜里,里面摆放的都是复古钟表。
她一眼就看中那个做工精致的银链子怀表。
脑海里浮现一身正气的夏候熔带着怀表的高雅模样。
鬼使神差的,她买下了那块价值八百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