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给了夜天翔老大一个白眼。
这个混蛋肯定一早就知道阴谋,巴巴地看着自己掉入陷阱,当真可恶得狠,诅咒他没人嫁,至少好人家的女儿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屈冰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生死关头竟然还有心思瞎操心,当下集中精神,顿时显现出她非同凡响的道行来。
那侍女虽有匕首傍身,仍不免渐渐落在下风,若非屈冰逸心大,想要生擒,恐怕这侍女早已毙命。
便在此时,有人朗声笑道:“侄女还没睡么?”那人推门而入,正见那侍女被压迫退至门口,他出掌如风,在屈冰逸高叫:“叔父,留活口!”话音刚落时,一掌劈在那侍女天灵盖上,那侍女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到他身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想不到这群贼子,绑走大哥还不够,还有贼匪潜伏,想暗害我们叔侄。”屈定窗喟然叹息,目光不期然与夜天翔相遇,下一刻他目光中蕴满了杀意。
夜天翔一惊,露馅了,这屈定窗老混蛋十成十是认出他了,他决定赌一把,这厢房外人头攒动,屈定窗未必敢当面杀人吧。
“老爷,我刚才不小心经过祖宗祠堂。”夜天翔话刚出口,便见那屈定窗眼光一缩,显然是想动手了,他侧耳倾听,发现厢房外的人都被调走了。
“不敢欺瞒老爷,我捡到一锭银子。”夜天翔手心冒汗,他被那屈定窗拍过一次,深深体会两人功力的差距,如今这厢房等于是封闭密室,轻功再高,没有出路,要想从密室逃脱,那也太难了吧。
“叔父,我见这巡丁贼眉鼠眼,心想肯定没干好事,这才叫进屋子询问情况的,果然这小子不老实,私藏银钱,该打!”屈冰逸眼珠一转道。
屈定窗上上下下打量夜天翔一眼,看他浑身开始瑟瑟发抖,怎么看都是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民像,心中很是鄙视,就这怂货,也不怕他翻起什么浪来,反正大哥被自己囚禁在密室之中,哪怕他听到什么咬出自己,那也是死无对证。
“侄女果然明察秋毫,冰逸啊,不是叔父说你,还是不要与这些下人厮混,平白坏了名声。”屈定窗语重心长道。
“是,侄女一定谨记叔父教诲。”屈冰逸应承道。
“这女子问出什么来没有?”屈定窗冲兰蕙仙子努努嘴。
屈冰逸摇头,屈定窗把她拉到一边轻声道:“她可是兰蕙仙子,如今擎天教势大,灭无双,亡拜月,斗青城,我们得罪不起,最好想个法子把她放了,不然怕有大祸。”
屈冰逸轻声应诺。那屈定窗的目光重新回到夜天翔身上,他顿时有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便听屈定窗道:“小春子,你做得不错,你的同伴的确被人打晕了,如今我已加强戒备,相信贼人插翅也难飞出去。”
“小春子多谢老爷夸奖!”夜天翔故作卑躬屈膝道,看得一旁的兰蕙仙子拼命扭过头去,险些就要笑出声,那就真的漏了陷了。夜天翔的身份竟然没有被屈定窗揭穿,想是那一两银子起了作用,那位老兄真是聪明,下回赏他一锭好了。
夜天翔正在胡思乱想,便听那屈定窗笑道:“小春子,你真懂事!来,这锭银子赏你吃酒!”一物破空而来,夜天翔一喜,忙伸手去捞,竟然落空了,慌忙捡起,看那银子上老大一个手印,收进了怀里。
“小春子,你这武功可不行,要好好练功了,记住,不看不该看的,不听不该听的,不讲不该讲的,你看这锭银子多好。”屈定窗说完话人消失在厢房外。
夜天翔心中气愤,这老小子刚才赏银子恐怕是得亏了那句老爷,而后估计是试探自己的武功,那银子上的手印估计是警告自己了。
“你叫小春子?好奇怪的名字。”屈冰逸道,兰蕙仙子终于忍不住笑岔了气,这个夜天翔每次冒充别人取名字都让人想爆笑。
“不对,这不是你的真名,好小子,你竟然连我叔父这样的老滑头都瞒过了。”屈冰逸道。
夜天翔耸耸肩,便听那屈冰逸轻声道:“你怎么知道那酒有毒的?”
“哎呀,我错了,小姐,你不要打我了,我下次一定不敢捡银子了,不过如果那银子长了腿,跳到我手里,你说我是要还是要呢?哎呀,小姐,疼,疼。”夜天翔怪叫出声,在屈冰逸羞恼到要拔剑为民除害的时候,他以手沾酒轻轻在桌上写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