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人微言轻,不过此来我要送阁下一场天大的功劳,一座城与伯阳一人,我相信阁下是明白人,肯定有取舍。”
“哦?我乃擎天教堂主,你是归元山庄子侄,我二人貌似扯不上关系吧,有也只怕是生死相搏。”袁步池道。
“阁下甘心苦守望月山庄,而让拜月城这块肥肉尽入夜天翔掌握么?”陈伯阳道。
“陈兄多心了,袁某岂是那贪功之人?我与夜天翔本是同僚,自当各尽所能,效忠教主罢了。”袁步池也是个狐狸,一丝口风都不露。
“袁兄,我知兄行事光明磊落,不过这夜天翔诡计多端,据我斥候来报,他已命人截断拜月河水,马上要水淹拜月城,只怕他便要兵不血刃打下拜月城,到时候你再见他恐怕要行拜见长老之礼了。”陈伯阳道。
袁步池果然脸色大变,夜天翔打下拜月城,若是惨胜,他兵多将广,可以直接以协防的名义进城摘果子,倘若夜天翔兵不血刃拿下拜月城,加上他攻灭无双城的功绩,真有陈伯阳预计的这种可能,一个不名一文,卖友求荣的混小子眨眼间变成擎天教的长老,他绝不接受。
他也是人精,很快平复了心情,笑着握住陈伯阳的手道:“陈兄,还请教我。”
“袁兄谦虚了,我要报他给我的一箭之仇,拜月城是硬点子,夜天翔打肯定要让他打,败了自然好,哪怕他要胜,我们要让他惨胜。我们可以这样。”陈伯阳凑近袁步池耳边道。
拜月城,教皇宫。
“无心,你太放肆了!”花前月叱道,而一旁的花自在则一言不发,显然默认了这一番呵斥。
花慕言和姬红尘则保持沉默,他二人一个力主和亲,一个和亲失败,生怕花自在会抓住小辫子整人。
花花无心跪在地上,道:“皇祖爷爷,无心并无意冒犯,只是开通暗河之事,势在必行,不然我拜月城要成为擎天教的附庸之城了,杜秋霜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啊。”
“闭嘴!暗河事关我拜月皇族安危,岂能轻动?你仅凭一点揣测而开暗河,这违背祖宗家训。来人将这不肖子孙给我拿下!”花前月挥挥手,便有卫士上前将花无心拿下往外推。
“拜月教要亡了啊!”花无心声泪俱下。
似乎是响应花无心的话语一般,拜月教皇宫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拜月城外漆黑的夜空突然翻起一团白练,接着便是滔天巨浪轰隆隆撞入城墙的声音,城中人一时死伤无数,惨叫连连。
“花前月,我命你立刻带人堵塞水流,无心孩儿,你跟我来。”花自在在扯起花无心就跑。
花自在从眼前消失,花前月咬了咬嘴唇,对花慕言和姬红尘道:“皇叔,长老,教皇老迈,你们可愿跟我一起翻了这片天,我花前月对天盟誓,有我在一日,包两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二人也不傻,花前月的侍卫早已摸到跟前,当下纷纷表示愿意效命,便被裹挟了,跟着大批教众也不管顾拜月城外汹涌的洪水肆虐,追着花自在的脚步要来夺城政变了。
花无心随着花自在很快来到拜月教皇休息的养心殿,花自在坐在那精雕龙椅上轻轻一转左边把手很快下边露出一口深井模样来,花无心好奇,便被花自在扯着跳了下去,落下这井不远,花自在扯住了身旁一根红色线绳,向左边一荡,二人轻轻落地时,花自在将跟前一根蓝色引线引燃,霎时间整个井底似乎都亮了起来。
花无心看得痴了,他发现井口看起来小,可这下面别有洞天,似乎整个养心殿地下都被掏空了,立身处似乎是一个半封闭的洞穴,而整个井底像这样的洞穴一路往下延伸,数之不尽,而远远望去,似乎每一个洞穴中都供奉着一些肖像,似乎有很多若隐若现的文字。
“这是?”花无心整个人都痴了。
花自在不理他,从身边捡起一个小石块扔了下去,许久空荡荡的空间中才传来石头入水的声音。
“不错,这就是我们拜月教传承千年而不灭的原因了,这些是我皇族历代先人遗物及武学传承的供奉龛,只有身为下任教皇才有资格下来瞻仰学习先人武学,传承先人香火,生生不息。”花自在道。
“皇族爷爷,你”花无心一时愣住了。
“不错,你那不成材的父亲花前月他没有资格继承这一切,爷爷老了,这些东西爷爷希望能够看到一个足够优秀的传人,哪怕拜月城一时毁了,只要有这些东西在,我相信拜月教就能东山再起!”花自在眼里精光闪闪,哪有方才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