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擦拭了一番,直到体温有所下降
整理好田宇昂的衣服,徐怒骁走到院子里,李顺还在熬药
“哥,我来熬药,你去把床铺一下,把田伯伯挪到凉席上。”
南方天气燥热,只需要在床上铺点干草,上面垫一张凉席,盖一条被单就可以
李顺话语不多,很利索的铺好床,又将田宇昂抱到床上
然后将厨房收拾了一下,架起铁锅,熬煮稀粥
等徐怒骁熬好药,摊凉了,李顺的粥也煮好了
将田宇昂唤醒,给他喂了药
喝了两碗粥,田宇昂又昏睡过去
乘着田宇昂昏睡,徐怒骁和李顺开始清理道观
当然,大部分都是李顺动手,徐怒骁只是帮忙除草
中午两人吃的馒头
一整天,总算把道观打扫干净
厨房的灶台加固了,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完了,各个房间也清扫了一遍,还用竹子将后的山泉引到了水缸……
傍晚时分,继续给睡了一整天的田宇昂喂了药和稀粥,两人才下山回家
李顺没卖肉,却是给了他娘二两银子,说是卖獾子的钱,把一家人高兴坏了
剩下的除了买锅碗瓢盆这些生活用品还剩下五两多银子,李顺藏在了床底下
田宇昂昏睡了三天才退烧醒过来,小腿的伤口已经结痂,在慢慢愈合
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李顺在跟前,田宇昂坐起来,往外望了望,
“你是怒骁的哥哥吗,怒骁呢?”
“先生,我是怒骁的堂哥,我叫李顺,怒骁今天没来,他放的大水牛生了小牛,明天才能过来。”
李顺觉得田宇昂的年纪跟他爹差不多不知道该叫伯伯还是叔叔,就喊先生好一些
“你也姓李,怒骁怎么姓徐?”
“怒骁爹是我五叔,从小卖到徐家为奴。”
田宇昂一听就明白了
又简单地问了一下李顺家里的情况就让李顺扶着他来到院子里
“顺子,这几天要不是你哥俩悉心照顾,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还把这个房子打扫得这么干净,添了这么多吃的用的,你说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田宇昂盯着李顺的眼睛问道
李顺眼神没有躲闪,很自然地说道:
“我关心你啊!”
(误)
“我们怒骁说了,做人要心存善念,好人会有好报的!”
田宇昂一听有些奇怪,
“顺子,你今年有十五六岁了吧,怒骁才六七岁,你怎么听他的话呢?”
“先生,我家怒骁可聪明啦,虽然只有七岁,可懂的东西比我还多,他在徐家看到护院练拳,看了几次就都学会了,回头就教我,不到两年,我就已经是我们村最厉害的人了,我可以同时打倒三四个年轻力壮的猎户,还有打猎,他教我挖的陷进总能抓到猎物,好像知道猎物会从那里经过一样,还有夹兔子的夹子,抓鸟的网兜都是他想出来的。”
李顺一脸自豪
田宇昂脸色显出惊奇的神态,
“你说怒骁五岁开始教你打拳?还是从护院那里偷看学来的?”
“是啊,怒骁说他过目不忘,他打拳比我好看,只是没力气,要是长大了肯定比我厉害,他要不是奴籍,我们家说不定会出个文武状元呢。”
“顺子,你把怒骁教你的拳打一遍我看看。”
田宇昂越发好奇了
李顺没有说话,走到院子中间,行云流水般的打了一套擒敌拳,面不改色心不跳
又做了几个前空翻,后空翻的动作才停下来
“先生,怒骁说,这些拳法只是训练身体的协调能力,真正对敌的时候要快速找到对方的弱点,准确击打使其丧失行动能力的部位,下手要狠,不给对方有反击的能力和机会。”
李顺对自己的拳法很自信
田宇昂震惊了,连忙问道:
“他还教你什么了?”
“怒骁教我的可多了,打拳是最简单的,他让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跑五里路,还有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体能训练,还要爬山,泅水,还有什么拳击,摔跤,泰拳,柔道、绞术,反正我好多都听不懂,他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我越来越厉害了……哦!最近他又让我练习射箭,说以后可以参军,当个将军是没问题的。先生,你说我的武功到战场上能当将军吗?”
李顺说起练武就眉飞色舞
田宇昂内心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
习武几十年居然看不出田宇昂打的拳是哪个门派,快、准、狠的表述跟他做杀手的技能倒是差不多……
可后面说的泰拳、柔道却是闻所未闻,难道是徐家近几年创造出来的武功路数?
就算是,也不是一个七岁娃娃所能理解的——还能教给别人——而且还教得挺好!
看到李顺还在等他回话连忙说:
“可以,以你现在的功夫在战场上就能立功!”
“就是,我家怒骁不会骗我的,我再练两三年就去参军,当个将军回来,就能把怒骁一家赎出来。”
“哦?这个想法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怒骁跟你说的?”
田宇昂问道
“我自己想的(老心理带师了),我五叔虽然挣的工钱不少,可在徐家老受欺负,一年到头不能出来,怒骁到了十岁以后也是一样,没有一点自由,到时候他再聪明也只能给徐家做牛做马。”
田宇昂听完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