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庄严的勤政殿内,故宋国君赵璋一袭黄袍,端坐龙椅之上,神色威严,俯瞰重臣。龙椅之下,玉璧之上,一位老太监垂手肃立,面无表情。老太监左侧,居然立有一椅,当中上座,正是国师魏无涯。,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各个低首垂眉,大气不出。谁也不肯抬头,被皇上发现抓住问话,无端的惹那眉头。
赵璋亲政二十余载,勤政为民,未曾稍有懈怠。经过了十余年的休养生息,故宋国力渐强,实已达到建国来鼎盛之时。赵璋更是委任宰相王佑安,下大力气改革,轻徭薄税,保马屯田。西疆之上,那大夏国也是内乱不止,无力与故宋挑起战端。如今更与金议和,边关战事不起,百姓安居乐业,仓禀粮足,世间富乐安康。
他的政绩,实已为故宋历任皇帝之首。
先帝比之,甚至都有所不及。
开国圣帝,故宋太祖比的比不了?
夜深人静之时,他偶尔也会骄傲的想到。
他一直就很满意。
所以今日,他很愤怒!
甚至是亲政以来,最为愤怒的一次!
不,除了二十余年前,那个王姓老儿欺君抗命,而自己还不得不将之封王加爵。
那简直便是耻辱。
而赵璋心中最为明了,自己虽贵为天子,却也不能独断专行。否则日后青史之上,若有污名,自己如何去面对先帝,面对赵家列祖列宗。
所以他强压胸中戾气,尽量平和的说道:
朕今日收到几个折子,你们可知道都是谁人所奏?
文武百官齐道:臣等不知。
那朕就让你们知晓。
话音落地,龙椅下首,垂首而立的年老太监,毕恭毕敬的接过奏折,尖声读到:
极东镇守,忠勇公,太子少保,东疆军镇大将军,狄青奏上!
极西镇守,武安侯,西疆军镇大将军,胡德成奏上!
极北镇守,武德侯,北军总统令,孙敬安奏上。
。。。。。。。。。。。。。。。。。。
老太监微微一顿,环视众臣,尖声而道:
南疆镇守,陈庆之大将军奏上!!
。。。。。。。。。。。。
满殿皆惊!
故宋的四大军镇,除了拱卫京畿的禁军统领黄庆邦,皆在今日,有本而奏!
而无巧不成书的是,那黄庆邦今日居然生病不朝。
如是所奏同为一事,不论若何,也是能动摇国本的大事!
那便是军方的态度!
故宋的五大军镇,几已是这时间最强大的力量!
赵璋环视众臣,沉声说道:朕也不与你们啰嗦,这些奏折就不一一念给你们听了。这朝中四大军镇,所奏皆为一事,便是那镇南王的爵位之归属!
赵璋一顿,留给文武百官震惊消化的时间,接着冷笑道:这几本奏折,言辞恳切,字字泣血,句句为国。朕这四大将军,真是为国为民,不愧为我故宋肱骨之臣啊!
百官谁又听不出圣上的反讽,一个个更加低头,恨不得能扎入地底。
宰相王佑安出班,朗声道:不知这四为将军,又认为何人可继镇南王的爵位?
赵璋冷声道:先前那御史大夫张昭,欲令蜀王接任,并双王之位。朕考虑到蜀地难治,民风又未开化,蜀王本已日理万机,朕怎忍心再令其劳累,便未应允。如今这四大军镇却是替朕想到了前头,言明军神大人尚有一孙,年纪虽幼,也可袭爵。
说罢,伸手一指,问道:不知言枢密作何感想?
枢密使言承泽微微一颤,冷汗淋漓。心知今日四大军镇请奏,自己这个枢密使居然一点风声都未知晓,这头上官帽,怕是朝不保夕了。
言承泽脑筋急转,出班答道:臣以为欠妥。
哦?这爷死孙及,也是常理。你却以为何处不妥?
言承泽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回娘,脸上却是面无表情,言道:臣也有所查,这军神幼孙,不过稚龄少年。南疆何等重要,又怎能让一黄口小儿袭爵治理?
“无耻小人!”
忽听一声咒骂,言承泽脸上变色,抬头怒视发言之人。待看清是谁,不觉唯一缩头,不敢言语。
只见一耄耋老人颤巍巍的出班奏道:陛下,枢密使言承泽不知所谓,言不及义,实在有失为臣之道!
赵璋见这老人当朝辱骂重臣,却也未曾发怒。不但如此,还温和的问道:哦,原来是长孙大人,您又有何见解?
老者正是朝中御史中丞,先帝指认的顾命之首,身为三朝元老的长孙敬德。他资历本已是重臣之首,尚在宰相王佑安之上。又兼任御史中丞,莫说朝臣,急了可是连皇帝也可骂得的。
长孙敬德怒极,咳嗽不止。稍事歇息,带喘息建平,言道:军神殉国,百姓不知为何,你等可是心知肚明。王朗舍身救民于水火,如今尸骨未寒,难道爵位还无人继承不成?如此所作所为,不怕寒了天下世子之心吗?
皇帝赵璋欲言,长孙竟然伸手止住,接道:陛下,先前你不允蜀王袭爵,我想着故宋立国以来,确无双王之例,也就未加阻止。如今知晓镇南王有血脉相传,袭爵乃是理所应当。陛下,您莫忘了,镇南王之王爵,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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