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宛州不帮我,没关系,人人都盯上徐州,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就把所有钱粮都运到盐城去,请白旗军来接管,我想着,我把徐州送给江家,他们怎么也能保我一个平安。”
“贾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徐州守备,和一个平安比起来,差距未免有些大。”张成玉的口气生硬。
贾登科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冷笑一声:“你或许也知道,我贾登科几年之前,还是个小破落户,能有今儿,靠的不是委曲求全,而是宁为玉碎!”
看着张成玉拂袖而去,秀儿从隔壁偷偷摸摸地探头看了一会儿,直到他的背影离开了守备府前门,这才跑到贾登科房里,问道:“主子,你拒绝他啦?”
“嗯,你一会儿吩咐一声,让人盯着他们,适当地找点麻烦,让这些家伙快点离开徐州。”
“您是说刘明会?”秀儿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关节。
“刘明,张成玉,都有可能,谁也说不准,自导自演一出好戏,刘明的使者在徐州遇袭,还是苍云寨动的手,到时候幽州就有足够的理由来跟宁彬他们分一杯羹了。”
秀儿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一些,说道:“我这就去办。”
这个时候的徐州,看着一切都步上正轨,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说是群狼围视也不为过。盯着徐州这块肥肉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宁州,灵州,现在又加上一个幽州,秀儿一边走着,一边算计,徐州的现状真的是很危险了。
希望石传杰在宛州的情况可以好一些吧,因为徐州已经造足了势,所以作为使者通过宁州,还有宛州的特员来带着,应该不会遇到太大困难,希望他能在宛州顺利吧。
一边给人吩咐,一边有些心神不定,秀儿可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绮云坊出来,算是一步登天,可是这片天,却明显有点不稳啊。
这边秀儿还在为自己的命途多舛担忧,那边书房里,贾登科手里拿着笔,迟迟写不下去。
梁州的使者已经跟自己传递了消息,作为梁州前往徐州的总管,前来接替江蓝的,正是江翡。
江翡的私信也一起来了,就在桌面上,小丫头对自己第一次离开梁州,独自办一件大事显得格外激动,在信里就已经絮絮叨叨了很多准备来做的事情。
贾登科已经能透过纸张,看见梁州江翡现在高兴收拾行囊的样子,可是自己却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她来徐州。
和江蓝不同,江翡没有那个能保护自己的力量,而且也过于单纯,脾气火爆,如果徐州真的开战了,贾登科身边的人估计会在第一时间被各种刺杀,到时候江翡的生命安全,恐怕都没法儿保证。
不说和梁州的合作会不会有影响,贾登科也不想让那个单纯的小丫头有危险。
虽然有江翡在徐州,一定程度上是对贾登科的保护,有她在,就能说明梁州对贾登科的支持,让宁彬投鼠忌器,可是谁能知道宁彬有没有和梁州开战的准备呢,如果宁州,灵州,幽州都用兵的话,江翡就会成为众人眼中的那个香饽饽,估计绑架都会让人头大。
可是想到江翡那个样子,贾登科实在不想为了徐州,让她陷入危险。
迟疑了许久,贾登科落笔:
江翡:
见信如晤,我在青城,这里的风依然冷冽,寒冬依然严峻,料想江城已经由冬入春,桃花湖的风光很快就会重现。
徐州欢迎你,却不是现在,缘由可询问你兄姐,他们必然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案。
待到徐州也如梁州一般和平宁静,我会亲至城外,扫榻相迎。
为表歉意,最新小说漫画以及即将演出的各种剧本,都会随我的信前往梁州,望能为你排解空闲时光。
贾登科。
站起身来,贾登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冷风吹入,就像从未见面的宁彬一样,让人厌恶。
秀儿推开门,瞧了一眼贾登科,见到他正在想事情,也就不打扰,而是走上前来整理书桌,看见贾登科的信,只是几眼便看了个大概,又重新看向贾登科,不算宽阔的背影,却让人心下安定。
轻轻一笑,秀儿把信折好,放在信封里,坐在一边开始翻看徐州的换防,给刘湘君要求的批示都盖了守备府大印后,又仔细地看着商会的几项议案,最近年节已过,商队又开始活动,商会在今年也提出不少的方案来吸引客流。
“事儿办好了?”
声音响起,秀儿抬起头,只见贾登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备注。
“都吩咐好了,张成玉很快就会着急离开的,他如果没有坏心思,就会觉得徐州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如果有坏心思的话,他大概会觉得自导自演的袭击和真的有人想杀他是不同的。我已经给他们的随行官员发下去通关牒文了,如果张成玉想走的话,一天时间就能到一线天,之后便可以离开。”
“好,”贾登科拍了拍手,门外老三几步走过来,站在门口,恭敬地行了礼,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随着贾登科的地位越来越高,老三对贾登科的敬畏也越来越重,在贾登科坐上守备位置之后,老三算是真的打心底佩服贾登科了,从自己担任贾登科的护卫开始,不到一年时间,徐州发生了无数事,可是贾登科不仅能逢凶化吉,还在不知不觉间,地位越来越高,让人不敢再轻视。
“帮我约大当家,今晚请她来,或者我去军营都可以。问问她的时间。”
“是。”
老三转身而去,秀儿眨眨眼,问道:“主子,您这是要?”
“我要和大当家商量一下,如果我们同时防备幽州和宁州,军队会有多吃力。”贾登科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用手揉着眉心。
“其实,”秀儿眼珠子转了转,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刚才看见您写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