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始终都只能是个小买卖,也适合她。”
“阿科,过年了,写一首应景的诗,咱们贴在门上。”贾母的声音响起。
“娘,你怎么也喜欢上作诗了?”
“呸,喜欢什么,我又不是很懂,只不过最近听说你做了几首诗,都很不错,大家喜欢,那就给家里也来一首。”
贾登科无奈地耸耸肩,答应一声,走回大厅里,拿过笔墨纸砚,在一众人的围观下,开始了伪创作。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崔星拿了起来,清脆的嗓音,仿佛也在呼唤着新年的到来,看着大家高兴的笑容,几个丫头把这首诗誊写下来,贴在门口,贾登科也笑了起来,发现这大概是自己写过,或者说偷来最好的诗词了。
不过很快贾登科就发现不对了,问道:“为什么要誊写啊?我写的不好吗?”
“这还用问嘛?就你那手狗爬字,贴在门上你觉得合适吗?”贾母白了他一眼,很自然地回答。
哀叹一声,俗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可是现在的行情是,老娘这么明确地嫌弃儿子。
贾登科悲哀地看向自己的几个丫头,却发现大家都假装看不见自己求援信号,而崔星则好奇地看着贾登科,说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又何必要问出来呢?”
贾登科暗自发誓,今晚守岁,一定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厉害。
贾母去休息之后,贾登科,崔星,小慧,桃子四人坐在书房里,拿着扑克牌开始了战斗,贾微则坐在一边,时不时出点鬼主意。
很快,还没适应这种游戏的崔星脸上就被贴了不少纸条,恶狠狠地看着几人,说道:“我已经懂了,今晚你们谁都别想跑!”
结果,到了天亮的时候,悲剧就发生了,红着眼睛的贾登科,把脸上的白条都撕了之后,无力地倒在坐垫上,说道:“以后再也不跟崔星打牌了,这丫头也太过分了,输不起嘛。”
“都跟你说了,让着她点,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一点儿都不让,结果被拉着打了一晚上扑克牌,我都快累死了。”桃子一边收拾,一边抱怨。
“都是我的错啊,这丫头完全不讲理。”
贾登科把脑袋塞进被子里,听着外头桃子和小慧两人离开关门的声音,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都已经是黄昏了,贾登科走出门,在院子里溜腿儿,等到崔星打着哈欠从客房里出来,打了声招呼。
“哟,这么稀奇,你居然会在这大冬天里锻炼?说吧,还有什么事儿要问,最好一次问完,我可要走了。”
“崔姑娘慧眼,我确实还有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能问。”
“问呗,能说的我就当卖个人情,不能说的你问也没用。”很明显,崔星对贾登科的糖衣炮弹已经免疫了。
廊下,黄昏的日头微微斜着落下来,贾登科靠在栏杆边上,声音很轻:“我想知道,我该投靠哪一方?”
“想通了?”崔星眨眨眼,“看来打牌还能帮你醍醐灌顶呢,知道朋友是越多越好了是吧,不仅如此,有价值的朋友更是难求,不过你要投靠谁,问我做什么?”
“当然是想问问你属于哪一方势力了,或者你能给我一个建议,毕竟你对那边的了解,要比我高出太多了。”
“与虎谋皮,你钻进老虎堆里求活,问我哪一头老虎比较有爱心?不喜欢吃人?”崔星冷笑一声,回答:“你觉得我所在的那一方会比较好?”
“那倒不是,你都被外派出来,可见那一方有多不友善,我只是想多打探一点消息,说不定就能有用呢?线索这种东西,多多益善,你知道的。”
“这么说还差不多,我只能告诉你,现在朝廷里,宣威公有些坐大的意思,既然你要出手,锦上添花的不如雪中送炭,而且你有了选择之后,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崔星一边走,一边说道:“另外再送一个消息,鹤公和朱大人,看上去是一头的,不过他们只是为了抱团能有更多力量而已。”
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崔星,贾登科抱了抱拳:“多谢。”
……
初二,贾登科和贾慧在门口一一笑着把掌柜们送走,回到书房里,刘湘君正在喝茶,而桃子则蹲在一边收拾茶具,至于郭澄和贾微两个丫头,则坐在门口的小火炉边上玩着翻花绳。
“你们两,去隔壁玩,我们要商量国家大事,你们不懂。”贾登科故作严厉,却只遭到两个小孩的白眼,不过她们也知道刘湘君都来了,肯定是有事情要谈,所以手牵着手走了。
“贾掌柜,做好选择了?”刘湘君有点风尘仆仆,她也是刚才苍云寨回来,都没有回军营,直接就来了贾府。
贾登科点了点头,说道:“有个大概意思了,现在就要和你们商量。”
“你说吧。”刘湘君这几天也收到了秀儿送过去的消息和对现在宛州朝廷的判断,心里有个大概的了解。
贾登科习惯性地依在桌面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说话的声音不大,语速很慢。
“宛州的力量咱们总是要争取的,在宛州要是没有个说话的人,对我们确实不利,现在宛州呢,三方分立,太后,宣威公,鹤公,首先咱们明确一点,那就是这三者,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互相牵制。”
“然后呢,咱们现在可以排除的就是宣威公,倒不是因为这老家伙几次三番地为难咱们,毕竟那都是之前的事情,抓着不放没有意义,重要的对宣威公来说,徐州和其他地方不同,徐州是他盯上的肥肉。”
“宣威公担任大将军,是全国军队名义上的老大,对他来说,徐州更像是个钱袋子,有了徐州,也就有了对军队源源不断地供应,虽然说各地都能养活自己的军队,可是谁都想要更多的军资,所以徐州就是宣威公继续得到军队支持,甚至在军中搞分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