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知道是薛老大去找你的,”江蓝笑了笑,瞪了一眼江翡,又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你好好招待世兄,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好的,姐姐。”江翡笑容满满,终于被解放了。
江蓝无奈地摇摇头,和贾登科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小楼。
江翡伸了个懒腰,往椅子上一靠,说道:“世兄,自己倒茶,那边有点心,书架上有不少的古书,你自己看就是了。”
“嘿,你可真是卸磨杀驴,这也太真实了。”贾登科无语地坐在她对面,隔着一张桌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对了,你是怎么被锁在家里的,是不是又干什么蠢事了?”贾登科瞅着江翡问道。
江翡摇摇头:“我怎么可能敢蠢事,我跟你说啊,这次我为了你,牺牲可大了。”
“牺牲?还为了我?”
“对了,昨天我爹和哥哥姐姐商量第一年去徐州的驻守人选,因为这是第一次嘛,而且你现在在徐州还坐不稳,所以可以说任务艰巨了,我为了帮助你,决定以身犯险,亲自去徐州助你一臂之力。”
贾登科张大了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是吧,这也太难了,你去徐州,你确定是在帮我?”
“废话,我可是江家的二小姐,我出现在徐州,在你身边,还有比这个更加能说明梁州对你的支持吗?”
贾登科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回答:“那倒是的,你要是这么说的话,确实你是有这个效果的。”
“问题是这不可能的,你家里怎么会让你去徐州呢,而且我也不敢带你去啊。”
“为什么不敢啊?”江翡瞪着眼睛问。
贾登科摊摊手:“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我在徐州自身难保,怎么敢带上你,要是你出了事儿,把我全家赔出去,都不够的,你要是想去徐州,还是等我那边安定下来再说吧,还有啊,我谢谢你的好意了,就不要想着去徐州了。”
江翡撇撇嘴,说道:“你就是怕麻烦,还找这么多借口。”
“江翡,”贾登科突然严肃起来,注视着她。
江翡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在身前,也正经起来。
“我跟你说啊,就这一年里,我遇到危险,都是一只手开外了,这次回徐州,估计也消停不了,你要真想来徐州看看,那就等着我那边稳定了,到时候做个交流代表来玩玩就是了,你自己也清楚,你是什么身份,这天底下,盯着你的人,那可不少。”
江翡不满地点点头,说道:“好啦,我知道了,那看来这一次,只能是我姐姐去了。”
“啊?”贾登科傻眼了。
江翡很自然地回答:“怎么了啊?这一次,我爹说了,肯定是要派出去有足够代表能力的人去,第一要在徐州给你撑起场面,让那些其他州府的人,心怀不轨也不敢随便动手,第二是要有做主能力的,能代表江家在徐州做决定,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我姐姐不愿意让我去,说是我脑门一热,做事儿不讲道理。”
“再议,再议吧,”贾登科和一边赏花的崔星对视一眼,有些无奈,按照贾登科的意思,是梁州随便去个什么官员,这样就大概能表示了,然后把和梁州的具体合作,让小慧来接手,而自己就要把注意力放在商会上头了。
可是如果江家去的是江蓝,那就麻烦了,小慧哪里能接待人家呢?而且江蓝那个强势的性格,到时候怎么会听别人的话?而且她既然去了徐州,就不会在那里墨迹,估计想慢慢推进合作是不行了。
一上午的时间悄悄溜走,等到那边薛老大来传话,贾登科和江翡一起离开了小楼,来到后堂。
江迎步和罗玉就坐在大堂里,看见两人笑呵呵地打招呼:“阿科,赶紧过来,帮我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贾登科答应着,一边给罗玉见礼,一边走上前去,江迎步面前展开的,正是一副美轮美奂的画作。
“这是绣湖啊?后头的江玉楼上,焦玉老板的半个袖子还在呢。”贾登科笑了起来,看着画上的各种细节,“真是不得不说啊,江伯父,您要不是做了官,去做个诗人,做个书法家,做个画家,都是一流啊。”
“我都很难说,是这些才能限制了您做官的时间,还是您做官用掉了太多时间,才无法在艺术上更进一步了。”
贾登科很真诚,江迎步是很高兴,笑哈哈地拉着贾登科的手让他坐下,还冲着一边的罗玉吹嘘:“看到没有,我的画,那是绝品啊?”
“老头子臭不要脸,人家孩子恭维你几句,你还当真啊?”罗玉却不给自己丈夫面子,哼唧一声,问道:“怎么蓝儿还没来?你们去问问。”
“娘,我来了,”江蓝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换了一身水蓝色长裙的她,出现在大家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这才落座。
也是在这个时候,仆人们都已经开始端菜上桌了,
“阿科啊,这次咱们两家,阔别多年,总算是完成合作了,我有时候看到你的样子,就能想起当年和你爹也是如此,我们两人在宛州的时候,坐在酒楼上,兜里一共没有几个钱,却还是指天说地,就觉得自己壮志难酬。现在想一想,人还是要活年轻啊。”
“江伯父,您现在也不老,锦朝八州,七位守备大人,您可以说是最年轻的了,身居高位,大有可为。”贾登科敬了杯酒,笑着回话。
“唉,倒不是说多老了,没有那个心气了,而是人啊,一旦有了一些东西,心就散了,没有那个勇气了,我现在做的事情,你能看得明白吗?”江迎步喝下杯酒,看着贾登科,眼里带着询问。
贾登科微微一笑:“养精蓄锐,您的眼光很长远,看得出来,锦朝气数未尽,所以与其瞎折腾,耗费梁州内部资源,还不如去给江彰将军做些准备,对么?”
江迎步笑了起来,说道:“对,我这辈子啊,对手太强,威武王爷,刘明,宁彬,这都是些一时之选,我若不是江家的儿子,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较高低,所以啊,还不如老老实实攒点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