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走上前来。
开什么玩笑,在这里作乱,更别说贾登科还是自己请来的。
“如何?读书人在诗会上,看了风景,心有所感,做首诗,难道还要看商人的脸色吗?”
讲道理,看见马飞飞过来的时候,乔松是有点儿慌的,这个人和贾登科不一样,完全不讲理的。
但是箭在弦上,也只能硬气下去了。
赶在马飞飞说话之前,赶紧把事情说大了,免得等下话都没说完,就被处置了,那可真是大事化小了。
果然,在乔松说出这句话之后,在场的才子们,各家公子们,官二代,富二代们,都变得严肃起来。
本来是看笑话的众人,都无奈站边在乔松这里,读书人这三个分量实在有些重。
马飞飞脸上一狠,挥了挥手,身后小厮往前一步。
“马公子,今日之事,实属误会而已,乔松一首诗而已,平日里我等以诗互相打趣,也是常有之事,还请高抬贵手,贾掌柜也万勿动气。”
丁志严笑着拱了拱手,往前走了一步,眼看场面有些失控,只能出来打个和场。
乔松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就要这个效果,我们饱学之士平日里哪会像你们这些商贾一般,粗俗言语,便是大家开个玩笑,也自然引经据典。
咚。
咚。
咚。
……
声音不响,却似乎有魔力一般,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贾登科的食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打着,闭上眼,似乎在做深呼吸一样。
“飞哥,过来坐。”
马飞飞依言而坐,从贾登科敲打桌面开始,熟悉他的人,就明白这是认真了,往日里虽然是父亲和他做生意,但是经常作陪的马飞飞当然是知道贾登科这个习惯的。
重新睁开眼睛的贾登科,笑了笑,淡淡开口:
“读书人?”
“我也说上几句诗,大家听一听,鉴赏一下。”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在场之人,都有些懵,没有人知道贾登科是要做什么,很多人虽然在认真听着,可是眼里却有一丝丝的讥讽。
兰德中和丁志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点古怪,这两句诗听上去平平无奇,并无什么奇彩之处,只是画面感极强,让人仿佛一瞬间到了诗中所描绘的场景之中。
张温如却在眼里闪过一点思索之色,这两句诗在他看来,平淡之中却显意外。
虽然是在描述场景,却独有一份高傲之心,如果是以两个黄鹂来形容自己和严锦荣的话,那么一行白鹭自然就是说贾登科自己,上青天?
咚。
咚。
咚。
贾登科又一次闭上了眼,好像在思索接下来的两句该说什么。
众人静静等待,各自不安,贾登科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要说自己心情愉悦吧。
诗句往往前为景,后衬情,接下来这两句,恐怕就要对乔松进行一波嘲讽了,只不过贾登科一个商人,能想出前两句,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做起码对仗工整,言辞鲜明。
而乔松嘴角笑了笑,刚打算开口,问问贾登科是不是需要自己给他补足句子,一个商人,也敢谈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