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上没客人来住。
只是现在无法去计较,等妇人的脚步声远了,他便将俩憨货叫到一起,告诉他们这是一家黑店。
俩憨货听了一脸紧张,其中一人说道:“员外郎,要不俺们先下手为强,取了他们的狗命!”
胡言摇了摇头,他现在可是淮东制置使兼楚州安抚使,如果随意杀人,底下的百姓岂能服他。要拿到对方的实证,才好惩治他们,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没过多久,那妇人拎了茶水上来;
她凑近胡言,用自己的高耸的胸,在胡言的臂弯上一触而过,娇笑着问:“小郎君可要进些酒食?奴家这里有从京城临安来的好酒,定叫小郎君喝了满意。”
胡言不经意地问道:“可有天台的郑氏白酒?”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娇笑起来;
“奴家开着客栈,什么样的酒没有?只是这酒不便宜,要十贯钱一斤,小郎君不会觉得贵了吧?”
接着又娇媚地扫了胡言一眼:“奴家瞧小郎君这气派,怕是做大生意的,应当出得起这十贯钱。”
胡言随手从斜挎的布包里摸出一锭银子,递到她面前。
那妇人见了银子,脸上一喜,随即贪婪的目光,在胡言鼓鼓的挎包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她一把抓过银子,塞入自己的怀里,咯咯笑着说:“小郎君稍待,奴家这就为你去准备。”
只是刚走出两步,她又回过声来低声说道:“小郎君若是觉得晚上一个人无聊,奴家随时可来过来陪你!”
胡言用不怀好意的笑望着她问道:“你家那掌柜他就肯放你来?”
妇人脸上闪过一丝轻蔑,轻哼一声道:“那个不中用的东西,只要有银子,他又有什么肯不肯的!”
话毕,她丢了一个媚眼,就娇笑着扭腰离去。
没过多久,客栈的厨房就传来那夫妻俩的对话。
就听那妇人说:“酒里多下些蒙汗药,那俩糙汉子身形魁梧,份量轻了怕是迷不倒他们。”
她家男人不经意地答道:“我自是晓得,只是糟蹋了这好酒。”
妇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眼里只盯着这一斤酒,却没注意到他那布包有多鼓,奴家估摸着,里面少说也有五个这样的银锭。”
胡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心说:这里可不止有银锭,还有好几片金叶子呢。这都是杨妹子硬塞进来的,说是穷家富路,就没想过财多会招祸。
半个时辰后,客栈的大堂摆上了一桌酒席。
胡言三人吃到一半时,那对夫妻出现在了大堂。
就听那瘦高的汉子叫道:“倒也,倒也!”
然后胡言三人身子一歪,就扑伏在酒桌上。
跟着那妇人叫道:“你这死鬼把那俩糙汉子给绑了,这俊俏的小郎君交给奴家来收拾。”
话音落地,那妇人就到了胡言身旁,伸手来扯胡言的膀子。
这时胡言陡然起身,拿住她的手腕一扭,就将她人反扣了过来。
而此时,两名护卫也突然暴起,制住了那瘦高的汉子。
将这夫妻二人绑了,胡言冷冷问道:“你家的黑店害了多少路人?”
这夫妻二人自知事情败露,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所以索性将嘴闭紧了,一句话也不说。
胡言倒不怕他们不交待,吩咐两名护卫将他夫妻分开,然后使出刑讯的手段,没过多久俩人就招了。
结果三年间,他们这家店害了七条人命,尸骨就埋在客栈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