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原本以为这小子跟杨妹子不过是玩一场,双方都腻味了就各奔东西;可现在,人家要谈婚论嫁了。
真踏马不知羞耻,一个四十多了,一个不过二十冒头,这也能----
赵竑有些后悔叫临安府尹袁柖给吓住了,自己就应该不管不顾的派出侍卫,与潘家兄弟一起去刺杀这厮。
而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潘家兄弟和那位叫吕双的游侠儿了。
而他们三个,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众安桥上,潘壬、潘丙兄弟俩四下打望,自觉此处是最好的位置了。
潘壬一指桥的栏杆处,对一身乞丐打扮的吕双吩咐道:“吕兄弟你便坐在这里乞讨,待那厮经过时,趁其不备发动袭击,必能一击功成。”
接着他指向对面的茶坊:“茶坊距这里不过三十余步,吕兄弟这里动上了手,他的护卫必然要围攻你,而我兄弟二人再自茶坊杀出,分了护卫们的注意力,那时吕兄弟就可翻下桥去,乘舟自水路脱身。”
桥下停了一艘小蓬船,这是他们来这里时租下的。
可吕双知道,那船夫是临安府的差人扮的。
“潘兄,你兄弟二人又如何脱身?”
见问,潘壬一笑,他指向小瓦子得意的说道:“我兄弟只是虚声鼓噪,一击之后便遁入瓦子里的人流中去,他胡言也只几个人,如何去寻我兄弟?”
吕双一屁股坐在众安桥的台阶上,随手将一只破碗丢在旁边;碗里放了几文铜钱,这是勾着别人来发善心的。
望着潘家兄弟进了茶坊,吕双心里冷笑;潘壬打的好算盘,自己正面突击,要冒极大的风险,而他潘家兄弟却躲在几十步外,随时便可以溜之大吉。
幸好自己是胡言的人,而且又在跟临安府合作,否则就会成为潘壬的牺牲品了。
茶坊里,潘丙一屁股坐下来,刚想点茶,就被潘壬一把拉了起来。
“哥,时间还早,喝点茶热热身子呗!”潘丙很不情愿,想赖在位子上。
潘壬一瞪眼,斥责道:“想喝茶也不是这里,我们寻个远离这里的地方喝茶也不迟。”
潘丙一愣,问道:“哥,我们不杀那厮了?”
“谁说不杀,不是有吕双在吗?”
“这,万一他失了手呢?”
潘壬一翻白眼,不耐烦道:“失手便失手,关我们兄弟何事?”
潘丙搞不懂了,他一摸脑壳问道:“那殿下那里我们兄弟又如何去交待?”
潘壬强拽着他走向茶坊的后门,边走边说道:“还要如何交待?这么大的一件事,他济国公府一个侍卫都不派给我们,只叫我们兄弟见机行事,这是几个意思?”
潘丙狐疑地问:“难道是事不可为?”
潘壬点头道:“你还不笨。若事有可为,济国公岂会连一个侍卫都不派给我们?他必然是得了谁的暗示,才会这样做。”
又问道:“你没见情形不对吗?我们从桥上过来时,这边行人都比往常少了许多,街角暗处都有壮汉守着;那作派,看着便像是公人。”
“那我兄弟岂非危险了?”潘丙一脸的惊慌。
潘壬冷笑一声:“我兄弟二人也只是帮济国公办事,又没落下物证;就算吕双被他们捉住,只凭口证,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后门,刚将门推开,就见一文士候在门边。
“潘壬、潘丙是吧?你们的事败了,跟许某走一趟临安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