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神学。不过它的影响力,此时已经深耕于南宋的儒学圈子里了。
胡言的知识来自后世,并没有系统的接受过儒学的教育;他对论语的理解,多来自于南怀谨先生的选集。
所以,他此时阅读朱熹的《论语集注》,是带着怀疑的眼光来学习的。
正因为受南怀谨先生的影响,他一边阅读,一边回忆南怀谨的观点,竟然在纸笺上密密麻麻写了数千字。直到光线暗的几乎辨认不出字来,他才发现这时已是黄昏了。
锁了门,胡言便匆匆往县学外走;路过之处,早已是人去屋空,整个县学静悄悄的没一丝响动。
到了门口,那老门子正要上门闩;见他过来便慌忙又将门拉开,恭敬的立于门边。
胡言这时就当早上没发生任何事一样,随口客气地表达歉意道:
“我一时看书入了迷,忘记了时间,倒是耽搁你休息了!”
老门子听了只道胡言还记恨早上的事,就惶恐的说道:“小老二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听吴教授他们的怂恿,与胡爷做对,还请胡爷饶过小老二!”
“我没有说要追究你呀!”
见他怕成这样,胡言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老门子躲闪着眼睛,咕哝道:“可小老儿扯破了胡爷贵重的衣衫----”
“不妨事,一件衣衫而已,我回去叫大妹帮我缝缝即可。”
说罢,一闪身出了大门。
老门子听了心内疑惑,暗道:这胡教授看着还和善,可没像自家大侄说的那么可怕啊!
又一想:自家大侄打小起就是个浑人,他只怕比他更狠的,那些看着善的,他又怎么会怕?这胡爷的和善,怕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只怕他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会将自己狠狠的折磨一番。
越想越怕,就寻思到哪去借点钱,好赔胡爷的那只袖子。
且说胡言出了县学,走了没几步,路边小林子里突然窜出个人来;
却不是郑大妹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他奇怪地问。
“胡郎,”郑大妹双眼通红地喊了一声。
“咦,是谁欺负了你?”
“没谁欺负奴家。”
“那你眼睛怎么红了?”
“奴家是担心你!”
胡言一笑:“担心我做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谁敢来动我。”
郑大妹扭捏地说道:“奴家听说了县学里的事。”
“你都听说啥了?”胡言笑着问。
“奴家听说:他们将你发配去打理书籍,当下人使唤----”
胡言嘴一勾,心道:这消息传得挺快啊!
就非常轻松地说道:“多大个屁事?我正好想落个清净,认真读读书,以备过两年去应试呢!”
“胡郎,你这是真心话?”
“当然,咱们一家人,我骗你做什么!”
“那就好,奴家可担心死了,就怕你想不开!”
胡言挺感动,因为并不是人人都有那么个人,记挂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