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红色枫叶（03）

治好么。”女孩问。

    坎贝拉斯微笑点头：“当然，我们是医生，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疗病人，孩子，相信我们，我们会帮你尽快和爸妈见面。”

    女孩终于安静下来，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可为了能早日见到爸爸妈妈，她将所有的不安都藏在了心底。

    “院长，先用什么？”一名医生这时候识趣地上来询问，就见坎贝拉斯脸上扬起一抹怪笑：“对我们的小女孩温柔一点，先上针吧。”

    “是。”听到院长发话的医生带来了一盒银针，食指长短的银针在女孩圆睁的瞳孔中越靠越近越放越大，最后狠狠扎在了她的手上。

    “啊！”

    女孩的痛呼声回荡在房间里，世界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安静，仿佛只剩下女孩痛嚎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冰冷的面具，他们的目光也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默默注视着那个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女孩，任由她在那里哭泣与悲鸣。

    他们冷眼注视着女孩的挣扎，就像剧院里的看客，看戏台上的芸芸众生生老病死，却不悲不喜。

    他们还有着人的呼吸，人的温度，心脏也仍在跳动，可却早已忘了怎样才是一个人。

    女孩的脸上被泪水爬满，银针刺破了女孩的十指，又继续刺女孩的手臂，锁扣因女孩的剧烈挣扎而在她的手上留下深深的红印，她却浑然不觉。

    “不要！不要！”

    一针一针刺下，鲜红的血珠从伤口中冒出来，每一道伤口都看起来微不足道，却痛入骨髓。

    异样的金属扭曲声音就在这时响起，所有人都注意到女孩的眼中一闪而过的赤金色，以及女孩右手手腕上锁扣的轻度变形，虽然只是小幅度的变化，没有挣断锁扣，但也足以令医生们兴奋若狂。

    “居然真有这样天生体质的人。”

    “不能被魔术协会的人知道。”

    医生们纷纷交头接耳。

    他们前一秒还是冰冷的，淡漠的，可这一秒却为女孩特别的反应而欢呼。

    女孩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实验体。

    “快，将导联线都接到1806身上，把机器都搬过来！收集数据！”坎贝拉斯兴奋地差点尖叫，他招呼手下的医生们忙碌起来，心电图等机器被一一推过来，各种各样的线被接到女孩脆弱的身体上，她奋力地挣扎，却逃不开那一只只伸向她的肮脏的手，他们手上的白色手套成为了女孩崭新的噩梦。

    噩梦里，世界是苍白的，只有一只逃不出囚笼的小白鼠。

    “别停下，废物！给我用力扎！”坎贝拉斯冲那个拿着针盒的医生大吼，医生连忙一刻不停地将针一根根往女孩的身上扎，女孩的整条手臂转眼间就插满了银针，细密的血珠溢出来，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像是被血染红的梅花。

    “检测到1806体内的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心跳频率急速上升，血管收缩，血压升高，已经突破人体极限！”

    在医生报告女孩情况的同时，坎贝拉斯也马上发现了女孩身体的变化，粉色的短发仿佛无风自动，赤金色的流光在女孩的眼中近乎满溢，他毫不犹豫地往后退开，就见锁住女孩双手双脚的四个锁扣同时应声断裂，身上插满的银针也悉数掉落在地，女孩布满泪痕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就像是受伤暴怒的幼狮。

    女孩跳下床，一拳击飞了那个手持针盒的医生，就见那医生撞飞了一辆托盘推车跌出十数米远，落地后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好，好，就该这样！”坎贝拉斯看上去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下属伤势是否严重，他只是死死盯着暴怒中的女孩，像是望着一件值得珍藏的宝物。

    女孩没一会便将身边一切所能见到的东西通通砸碎，可那些价格不菲的机器被毁却一点也无法让坎贝拉斯感到心疼，他的眼中只剩下1806，两队全副武装的保安人员推开大门冲了进来，举起电击枪朝女孩射击，高压电流立刻击穿了女孩的身体。

    这是将女孩带入病房时遭遇女孩奋力挣扎以后，医院做出的改进措施，当时普通的电击枪根本无法对女孩造成伤害，是坎贝拉斯当机立断改用了高压电击枪，这才制服女孩，现在所有被安排在门口待命的保安人员都配备了这种武器，随时可以冲进实验室制服暴走的1806。

    坎贝拉斯松开手中的警报器按钮，刚才他就是用这个叫来了门外的保安人员。

    女孩无声地倒下，焦黑的身体不停在地上抽搐，坎贝拉斯示意他们将女孩关回房间，而自己立刻开始对到手的数据进行分析，临出门前他没忘记让医生采取了女孩的血样，用来与平时的正常血样进行比对。

    “都给我回到岗位好好工作！详细报告明天之前必须放到我的办公室，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带1806过来进行实验，直到1806能够稳定这种异常状态，再带她进行全面测试，如果针没法刺激到她，就换小刀剜皮、电击、火烧、窒息，只要你们能想到的，不会伤及性命的方法都可以做。只要她的能力发动，这些伤都不算什么。”

    “是，院长。”

    坎贝拉斯望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各种数据，眼中满是狂热，他发誓，这一次他一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