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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前就觉得做眼保健操时心里就总会毛毛的,就好像有人在偷窥一样,我还以为只是心理作用。”
“直到今天闻多了风油精味道睁开眼才发现,原来那个偷看的人一直……一直就在我身边!”
李欣曦的动作未止,语气亦是严厉了些:“狗子,你老实交代,你究竟在鬼鬼祟祟看什么?”
“哎——大小姐你别压了,我...我有些顶不住了。”
“别...别揪耳朵!嘶——”,教室边角略显突兀的响起一声惨叫。
“我...我在盯着脚趾头看。”,陈沐最终还是蠕动着嘴唇选择了认输。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播报声未停,李欣曦的声音忽的变得慌慌张张起来:“看...看脚趾头干嘛!狗子你...你是变态吗?”
“……”,陈沐蓦的陷入了沉默,直至脑袋再被压低一寸,这才终于开口回应:“你——才知道?”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
伴随着甜美的广播声,这次轮到李欣曦彻底陷入了沉默。
“大小姐你的小脚趾头很可爱,从以前起我就会经常偷偷摸摸的盯着看,总之就是这样。”,陈沐弯下腰去替李欣曦理了理凉鞋绑带。
“狗子,你这是病……”,李欣曦轻叹了一口气:“恋足癖从广义上来讲属于恋物癖的一种,就和我以前疯狂痴迷兔兔一样。”
话语一转。
“但科学证明,女孩子相对于男孩子的脚最特殊的地方便是,脚上的细菌繁殖速率是男孩子的六倍。”
“所以,觉得脚趾头很可爱这种事情,并不是一种好的心理,长此以往,傻狗子你难保不会出现其他问题。”
“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第四节:揉按凤池穴”
不知何时,陈沐头上的重压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李欣曦用小手在陈沐后颈部位的温柔按压。
“狗子,一般来说呢,会产生这种癖好的人多是因为遭受过感情上的打击,才会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部位。”
“大小姐,我……”,陈沐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没关系,我既然能替你治好相思病,也就能替你治好这种病。”,李欣曦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在认真考虑着什么。
座位底下,听完李欣曦的这番分析话语,似乎是意识到将有可怕事情发生,被其捏住命运后颈的陈沐此时身形略有些僵硬。
“怎……怎么治疗?”,陈沐忽的觉得自己被李欣曦拿捏得明明白白。
“嗯……再等会啊。”,李欣曦替陈沐按压凤池穴的动作愈发温柔了些。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直到此刻,李欣曦依旧没有让陈沐抬头。
“我想了想,治疗这种癖好呢。从广义上来说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转移注意力,第二种则是饱和疗法。”
“具体到细节处呢,我可以为你提供三种方案。”
“睁开双眼,请在室外活动,或者眺望远处。”
伴随着眼保健操结束的甜美广播声响起。李欣曦将陈沐在座位下闷着的脑瓜子重新拔了出来,托着身侧人的脸颊一字一句的出声。
“人养成一个习惯其实只需要短短二十一天,以一星期为一个疗程的话,改掉你这个习惯其实只需要三个疗程。”
“把你的耳朵支棱起来,下面我要开始说具体治疗方案了。”,李欣曦忽的一下变得小脸绯红,随即把脑袋瓜一头闷进了陈沐怀里。
A:转移注意力——每天早中晚各亲我额头十次,从而将狗子你对脚趾头的注意力转移到额头上来。
B:饱和疗法——每天早中晚分别看脚趾头十分钟,如果你觉得脚趾头很可爱的话,那……就让狗子你看个够。
看多了,自然……自然就会腻了。
:使用上面的两种治疗方案混合治疗,两者占比各一半。
话音刚落,李欣曦便抬起头习惯性的啄了陈沐一口,随即揭开了那瓶风油精嗅了嗅,语气柔柔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好了狗子,现在两种疗法的试验疗程都已经结束了,你想好自己要选什么了吗?”
“我……我……”看着身侧李欣曦的这幅羞涩模样,陈沐的嘴巴开始张张合合起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轰——
是大脑的彻底宕机——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倒流回了两天前。
陈沐蓦的回想起了因为自己选而造成的惨痛失败。
血淋淋的成长记忆加上凤池穴的按压使得此时的陈沐意识变得异常清醒。
在盯着李欣曦那晃动着风油精瓶子看了足足五秒后,陈沐这才将语气激昂的给出了自己的最终答案。
“我全都要——”
要知道,想要响亮的发出“要”这个字,就必须将嘴张得极大。
就在陈沐一脸兴奋的喊出这个字的那个瞬间,原本在身侧晃动绿色小瓶的李欣曦忽的甜甜一笑,就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
趁着陈沐还在兴奋的拉长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黄裙少女顷刻之间将那瓶已揭开瓶盖的风油精在陈沐狗嘴中滴了几滴。
“唔——大小姐你干嘛?”,舌尖上传来的刺激感觉使陈沐有些不知所措。
“别动——”,回应陈沐的是一句短促厉呵。
“嗯。”,是刻在基因里的乖乖应答。
然而下一刻。
李欣曦恶狠狠的踩了陈沐一脚,再度将脑袋子给闷进了怀里。
只不过这一次,两者的对象发生了变化。
李欣曦忽的一下将陈沐的脑瓜子给闷在了自己怀里。
黄裙少女在让其失去反抗能力的同时,猛然间给了陈沐一个板栗。
陈沐耳畔再度传来了李欣曦的声音,只不过这次已然变成了凶残的威胁语句。
“要你个大头鬼,狗子给我吃点风油精清醒一点。”
“其实敲板栗和踩死你才是这两种疗法的正确打开方式,狗子你选哪一个?”
“唔唔——唔唔唔唔——”
事实证明:风油精的提神效果在某些情况下并不算特别好。
例如现在,即使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李欣曦喂了几滴风油精,按理说陈沐应该比一般时候都要清醒。
但事实上:在这个疗程的初始阶段,患者还有些不太配合。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脑瓜闷进李欣曦怀中的陈沐渐渐失去了反抗能力。
此时阳光明媚的教室边角,只剩下了陈沐的最后数声弱声呼救。
“第三……种疗法原来是……是闷进怀里使人窒息吗?”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选””
“如果非要在这份治疗上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
“是永不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