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能看到的,不需要再向朕禀报。”司马天佑看着那个飞船消失的地方,缓缓地说道,言语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出现。
“是!”那个太监闻言,背后瞬间便是被冷汗浸湿。
“洪仪!”在看着飞船消失的地方许久之后,司马天佑喊了对一直站在身后的那个太监的名字。
“老奴在!”洪仪听到帝王喊他的名字,顿时便是毕恭毕敬的对他鞠身。
“柳魁屿的家眷,是怎么处理的”司马天佑的声音有些复杂,像是有些悲伤的样子。
“禀陛下,他的家眷早已自行了断,并埋入乱坟岗了!”洪仪有些紧张的说道。
作为皇宫中的老太监的,他对眼前的皇帝已经算是很了解了,尤其是他对老臣柳魁屿的态度。
两人亲如兄弟,这一点基本皇宫之中,基本是众所周知,但,他们之所以这样的如同亲兄弟的原因,却只有他这个在宫中最老的太监知道。
眼前的这位皇帝,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曾受到的其他的皇子暗杀。
皇族子弟之间的,是一个很残忍的战场,众多皇子,最后只能有一个人成为未来的皇帝,而为了成为未来的皇帝,他们都会采取最简单,最有效的一个方法,那就是暗杀其他的皇子。
将其他有潜力的皇子暗杀掉,是能确保自己未来成为皇帝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而现任的皇帝,在未成为皇帝之前,是所有皇子中,最小,最受排挤的一个。
少年时期,这位皇帝的玩伴,只有柳魁屿一个人,而在一次暗杀中,柳魁屿为了保护他,被其他皇子派来暗杀的人,打了一个半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就此结拜,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
而为了保护的司马君怡在成为皇帝之前,不被其他的皇子暗杀,柳魁屿带着他,在一次天南学院招生时机,带着他出城向当时的天南学院招生队伍,报了名。
自此,司马君怡在天南学院开始了十年的进修,当他回到故土的时候,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武帝的境界,以碾压的优势,在他众多的兄姐手中,夺到了皇帝的位置。
而柳魁屿,也是在他回来的时候,以大武宗师的境界,稳坐在了在帝国丞相的位置,在眼前的为皇帝成为皇帝之后,便是开始尽心尽力的辅佐着他。
而帝国,也是在这两位的治理下,逐渐便的强大起来。
然而世事从来不会永远的顺心如意,就在两年前的时候,柳相不知为何,变了一个人,开始对皇室频频下手。
毒杀太子,意图指染皇妃,公主,更是伙同了相当的贵族,想要造反。
这样的行为的,不仅官臣们不能理解的,就连曾经的兄弟,以及他的家眷都无法理解。
最后,皇帝只能选择对他们出手。
由于念在昔日曾是兄弟的情况下,他并没有真的对他动真格,但是,他,却是真的动了手。
在他被打伤的时候,他仍然无法相信他的兄弟会变成如此模样,最后众护卫们冲上,将他拿了下来,并关入了牢中。
他的家族,因为他的造反,受到牵连,全族上下,全部问斩,唯独他的家眷,自行了断。
之后,他在牢中,逃了出来,并朝皇城以外的地方,逃了去。
看着他逃去的时候,眼前的皇帝,并没有追上去,所有臣子氏族,都以为皇帝心善,但是只有他明白,当时皇帝的内心,十分的痛苦。
他接受不了自己最亲近的兄弟,背叛自己的事实,所以才没有追上去。
最后,皇帝向自己学院求助,希望他们的帮助。
当时在要不要决定追杀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御书宫中,待了一整夜的时间,才在榜单上,加上了诛杀的这两个字。
随后,学院排了三个学弟学妹们过来,执行这个任务,然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将他斩杀。
但同样的,也带来了他之所以反叛的原因。
或许也就是那一刻,皇帝因为兄弟反叛他而伤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但是接下来的,应该是更加伤感的心情吧。
他得到了整件事情真正的答案,但是,却也失去了他最重要的兄弟。
洪仪看着一直背对着他的皇帝,心里暗暗的说道。
“将他家眷的棺椁,挖出来,与柳爱卿的尸体,一并埋葬吧,也让他的九幽之下的家眷得知,他从未有过反叛之心,让她原谅他吧!”这时司马君怡对他缓缓地说道。
“老奴领旨!”洪仪对他行了一礼,便是要下去安排事宜,但司马天佑又叫住了他。
“记得要立碑,墓地的风水一定要好一点,旁边记得要种柏树,同时派人守住那里,朕,是要定期去那扫墓的。”
“陛下,您可是九五至尊之躯,您去为身为臣子的他扫墓,这怎么能行!”洪仪听到皇帝要亲自为一个身为臣子的人扫墓,立刻劝解了起来。
“他不是朕的臣子,他是朕的兄弟,朕为朕的兄弟扫墓,有什么不可以的。”司马天佑十分的淡漠的对他说道。
“可是...”洪仪还想说什么,但是司马君怡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执行我所说的就是”
“老奴遵旨!”
“下去吧,朕,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是!”
司马君怡看着的远空的碧落,轻轻叹了一声。
“儿时曾誓永相伴,如今却已两相隔。
是否事事不能圆,硬要蹉跎才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