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立鸡群这个成语安在温翁念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出身不凡,成绩耀眼,真抓实干……
凡此种种赞誉之词,瞬间都往温翁念身上叠加。
温彦博面容矜持,眼角那一丝得意却藏都藏不住。
咳咳,老夫那孙儿,也只是略略为老夫熏陶而已,不值一提。
放下身段,只是这孙儿心系黎民而已。
“可曾核对过吗?”李世民平静的问。
见过太多冒功的事,李世民对这惊喜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了。
“臣接到柳工的奏折,仔细核对过,行文无误。臣亲自去武功县找百姓、胥吏核对过,柳工的消息,其实并不全面。”柳范一板一眼地奏对。“小王庄头天下午告知他留在小王庄的特使,要新开作坊,需要劳工与生猪,温翁念次日天不亮就启程直奔小王庄,因此还摔了一跤,被路边的百姓看到了。”
温彦博眼睛微微湿润。
憨孙!
那么拼命做甚?
“吏部对此等俊杰应加以优待,并彰告天下,必要时可以破格提升,将武功县的品秩提至五品。”李世民开口。
这就是高配,适用于特殊情况。
毕竟,如此优异的官员应该表彰、提拔,可此时把温翁念调离武功县,他的一番辛苦又付之东流了。
萧胜调离蓝田县的恶果还摆在眼前。
“王恶,身为监察御史,你也该负起调查的重任,蓝田县蔡王庄便由你去调查。”李世民估计是看不得王恶清闲,硬生生整了个差事给他。
王恶腹诽,检校二字被你吃了吗?
天气怪冷的,你却让额吹着冷风,唱着“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去那蔡王庄受苦受冻?
没奈何,端人饭碗服人管,王恶再不情愿,散朝之后也只能穿着棉衣、戴着斗笠,拉上第五招他们几个朝蔡王庄出发。
风它呼呼地刮,雪它飘飘洒洒。
冷风如刀,在脸上割一阵,甚么诗情画意都滚犊子了。
王恶好歹是蓝田县人,对蔡王庄也不陌生,马头一转,直接进了蔡王庄的小道。
路边隐约有一点动静。
第五招一挥手,几名护卫蹑手蹑脚的向路边的松林扑去。
一名戴斗笠的庄稼汉撅着半拉屁股,目瞪口呆地看着持刀的护卫。
就……就屙了泡屎而已,至于动刀动枪的吗?
这大冷天为甚出来?当然是掏野兔窝,混点荤腥了。
有了这一次乌龙,第五招他们也微微松懈下来,不再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行至蔡文姬墓,第五招死死拦在王恶面前,不让他前进半步。
“为甚?”王恶有些疑惑。
第五招面色凝重。
“郎君没发现,偌大个庄子,连一声犬吠都没有吗?”
王恶赧然。
小王庄以前穷得没几条狗,王恶哪知道犬吠正常不正常?
掉头,作出转身离去的姿势,王恶看到身后的蔡王庄涌出十骑,身后还有二十余名步行的持刀壮汉。
“终于等到你,还好额没放弃。”一名骑士高傲的拔刀。“跪地求饶吧,或许额心情好能放过你呢。”
王恶差点没唱出来了。
拔出左轮手枪,王恶颐指气使的喝道:“都跪整齐了!要不然,耶耶手里的家伙能教你们做人!”
骑士首领狞笑着挥刀:“那么,杀……”
一声巨响,骑士首领持刀的手臂瞬间掉落地下,断口处透着浓浓的焦香味,身后一些汉子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液。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汉子们大惊。
有此神器在手,难怪人家有恃无恐!
“就算这东西再厉害,额也不信能无限制的击发!”痛苦地伏在马背上、勒住受惊马匹的骑士首领声音嘶哑的怒喝道。
王恶点了个赞:“有眼力!不过,这把枪还能射五发子弹,谁愿意出来领死呢?”
死一般的沉寂。
刚才那些气势汹汹的汉子,瞬间成了茫然无助的小白兔。
一名骑士受不了这样的压抑气氛,一夹马腹,掉头就跑。
王恶扬起左轮手枪,一枪将那汉子打下马,失控的马匹嘶鸣着逃走。
王恶歪枪手的戏称,那也是看距离的,百米是歪枪,五十米内可不是!
看着那胸口破个大洞的尸体,汉子们瞬间弃刀、下跪。
虽说大家都明知道王恶只能再发四枪,可谁也不愿意做那四分之一,这就是人性。
第五招暗戳戳的笑了。
如果有人敢挑衅王恶,那一定很好玩。
王恶的左轮手枪里是只有四发子弹了,可谁规定王恶不许随身携带子弹?
一名护卫下马,把那气晕过去的骑士首领拽下马,迅速的捆绑起来。
被勒醒的骑士首领绝望地看着那些软骨头手下,心里无比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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