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熬了一个多月的我孙子次郎终于见到了王恶。
这一刻我孙子次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容易啊!
田中见二造的孽,害得我坐了这许久的冷板凳!回去揍不死他!
我孙子次郎一个大鞠躬,脑袋几乎低到了膝盖上:“左少卿,请允许我代表舒明大王与大臣苏我入鹿,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田中见二那个混蛋,约束属下不力,致使大唐与倭国之间产生了误会,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弥补两国间的嫌隙,请左少卿给一次机会。”
额信你个鬼!
不过,邦交不能任性啊。
王恶微微一笑:“坐衙时间,不谈私事。贵国此次重新派遣唐使,准备拿出甚么诚意?”
“左少卿请看。”我孙子次郎拿出一张清单。
王恶扫了一眼,嫌弃的放下。
净是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俗物,有意思么?再多也没用。
“冒犯了大唐,仅仅是这些财物赔罪,忒没诚意。”王恶不屑的开口。
我孙子次郎闻言,不惊反喜。
不怕大唐有所求,只怕大唐无所求。
事实上,出使之前,我孙子次郎曾经做过详细的分析,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怕大唐不接受倭国的诚意!
至于说大唐额外索要好处,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么?
倭国能不能接受大唐的条件,这是另外一回事。
商谈商谈,最重要的是先有得谈。
“请左少卿不吝赐教。”
王恶羰端起茶盅,惬意地品了一口:“听说倭国难波城遭遇了兵灾,大唐深表同情,愿意略尽绵薄之力重建难波。”
我孙子次郎脑子里疯狂地转动。
得了呗,做婊竖牌,虽然你一脸的诚恳,可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愿意支持难波重建,我信你个鬼!
“嗯,你看这难波码头旁边,可以划一片长宽各十里的地方出来,租给大唐嘛,时间也不用太长,一百年就行。”王恶抛出了臭名昭着的租界概念。“在那片土地上,内政、律法、驻军均不归倭国管,一切执行大唐的法令,倭国官府与军队,示经许可不得进入租界。”
“这不可能!”我孙子次郎一蹦三尺高,脸上满是惊骇。“这是要倭国割让土地!这不是煌煌大唐该做的事!”
王恶示意我孙子次郎冷静:“首先,这是租!不是不给钱的!”
当然,这钱还是从我孙子次郎送出的赔礼中出,羊毛出在羊身上。
“其次,额说得很明白,只租一百年。再说,相对倭国广袤的土地,这一点地算个什么?”
我孙子次郎拼命的摇头:“要是你们在租界里做什么手脚,或是暗藏军队,倭国就是砧板上的肉!”
“你看,这共识不就有了嘛。至于分歧,很正常,大唐保证租界内永远不会超过一万军士,满意了吧?”王恶循循善诱。
“不可能!难波城的驻军都才六千!”我孙子次郎大叫道。
一次次的争执,直至不欢而散。
除开一些早有共识的事件,邦交上的谈判基本是如此,断不可能一次就敲定。
次日的朝会,王恶还在懒散的听着各部各省议事。
常规弹劾时间到了,作死小能手们又在一通乱喷,连程咬金都有人敢招惹,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求死欲。
王恶正幸灾乐祸,冷不防矛头指向了他。
“臣御使黄炎,弹劾鸿胪寺左少卿王恶以大唐名义向倭国索要土地,有辱大唐声誉!”一名肥胖的御使跳了出来。
啧,你家亲戚都出栏了,你咋不去陪陪呢?最近猪肉价格可是有点高啊!
“有这种事?”李世民惊讶地看着王恶。
真想要地,朕难道不会批给你么?朕不是那等吝啬的帝王!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不是额索要土地,而是打算以大唐的名份在倭国最富庶的难波城租借土地,这是国事,不是私事;其次,整件事情,只有额与倭国遣唐使我孙子次郎知道,就连额身边的掌固都被赶了出去,现在也还没来得及禀告陛下。所以,请问黄炎御使,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当时你躲在鸿胪寺偷听?”王恶言辞如刀,刀刀斩向黄炎。
黄炎的肥脸上满是冷汗。
该死的遣唐使,你坑额!
难道能说是倭国遣唐使告知的?不能啊!
左也是一刀,右也是一刀,横竖都躲不过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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