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满天飞,泉盖苏文再如何不出门也能轻而易举的知道这消息。
“哈哈,新罗一惯投机取巧,这回遭遇大唐冷遇,撒泼打滚都没有用,绝望了吧?”泉盖苏文仰天狂笑。“去,立刻写公文给大对卢与大王,就说本大使者要回国,领军攻打新罗。”
能把渊太祚放在荣留王前面,可想而知,渊氏家族的势力到了何等地步,泉盖苏文自诩曹操也不是完全的无的放矢,
侍卫迟疑了:“可是,之前大对卢的意思是不掺和新罗与倭国的恩怨啊!”
泉盖苏文踢了侍卫一脚:“木头脑袋!此一时彼一时!新罗有难,还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再说,我们不与倭国联手,而是各打各的,不就是不掺和了吗?”
还可以这样理解?
侍卫傻乎乎的挠了一下头,赶紧去准备纸笔。
大唐朝廷上下,对上蹿下跳的金春风竟然有了改观。
人镜魏征感叹了一句:“这是有申包胥之风啊!”
文臣们纷纷点头。
王恶在公廨里品着茶,二郎腿一晃一晃的,颇为惬意。
程处默这狗东西,贪心不足,想谋取林邑之地,被王恶喷了一顿。
林邑,就是后世的越南南部,地方鬼热鬼热的,号称一年只有两季,雨季和旱季,就是你能轻易的打下,守得住不?
不提甚么虫蛇酷热之类的,就是那个沤裆,都能让不少人望而却步!潮湿、酷热,多数时候就像在蒸笼里!
守不住,打下来就完全是无用功!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真想谋林邑,往静海府大量移民,那些失地的流民,可劲的往那里塞,过个一两代人,适应了这酷热的气候,林邑拿下就能守住了。
土地兼并势在难免,直接对世家、豪强下刀,难度大了点,本来就胸无大志的王恶也不想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对新占领土地移民就成了最佳选择。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个头疼的问题,遇上了再说吧。
倒是朝中关于突厥部族内迁的议论不断,让王恶起了几分警觉。
已经在大唐掌控下的藩国突厥内迁,原先那些草场留给谁?这是给薛延陀送大礼么?
提出这意见的,不是蠢,他就是坏啊!
新罗此次的危机,也是他们长期上蹿下跳、反复无常带来的恶果,本来百济好好的盟友,却挨了反手一刀,自然是一辈子的死仇啊!
不过,按历史走势,他们好像是熬啊熬的,熬出了阿香婆……呸,是熬了过去。
门外有喧闹声。
百无聊赖的王恶不禁问道:“柳田,怎么回事?”
柳田看了一眼,回来禀报:“左少卿,是将作少监来串衙。”
王恶的眼皮耷拉下来。
将作监,可能有人不理解职司,用通假字“匠作监”就比较好理解了,主管宫殿建造、各种器皿的制造,更离谱的是还有刺绣的职司……
王恶没兴趣,是因为将作监与平行单位,几乎是永无交集的那种。
将作少监似乎在鸿胪寺人缘不错,从唐俭到长孙涣,都能聊得滔滔不绝,倒是让王恶生起一丝好奇。
难道说,对自己没用利害关系的人,大家会更容易相处些?
“阎少监兄弟,擅长建造、绘画,是当世名家。”柳田详细介绍。
姓甚?
王恶虎地站了起来。
“姓阎,阎立本,陛下都要找他求画的。”回应来了,却不是柳田说话,而是唐俭!
唐俭身后,是一个大袖宽袍、满目自信的中年人。
阎立本?那是大牛啊!
即便教历史的是体育老师,王恶还是牢牢记住了阎立本的名字——主要是他的画太值钱了,拍卖价后面是一串眼花缭乱的0,瞬间多少富豪都得低头承认,自己真穷。
“柳田快泡茶!”王恶瞬间热情似火,各种冯盎送来的蜜饯陆续排出。
“臭小子,额怎么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唐俭有些吃味。
王恶呵呵直笑:“唐公听说过吗?为甚近亲不能婚配?”
“有这说法?”唐俭表示怀疑,在这个表亲婚配实属正常的年代,这说法怎么都让人怀疑。
“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啊!”王恶直乐。
至于外面是不是表亲通婚,关王恶屁事!世家还一直保持内部通婚呢。
唐俭与阎立本显然听懂了王恶的荤话,唐俭笑骂:“跟老头子说这些!滚犊子,还有甚么好玩意,一并拿出来,额借着阎少监的东风,奢侈一把。”
听出来了,唐俭也是读过的人。
阎立本对这俩人不拘小节的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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