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哥俩的媳妇都有身孕了。
王恶踢了昆十九一脚:“去,库房里挑一车各地的吃食送到王彪家。”
一车!
老实的王彪连连摆手:“兄长,真要不了这许多!”
“反正家里多的是,送你一些又何妨?没得搁坏了。”王·狗大户·恶壕气地摆手。
那一车吃食送入王狼家,挺着肚子的邹淑玉与柳恬儿乐坏了,也不管能不能吃得了,就往怀里扒拉。
“额的,额的,还是额的!”
这声音在一日内,成了王狼家的主旋律。
好在两个婆姨有分寸,最多只是吵吵两句,否则的话,柳恬儿绝对不是邹淑玉的对手。
“大兄,走……”拿根红绳将玉佩挂王仁脖子上,王仁抓着王恶的手臂,一连声的叫唤。
王恶有点懵,小家伙这是学会走路,要表现了?
才到大门处,王恶便止住身形。
长孙无垢的车驾已经莅临蓝田伯府,车头那个粉雕玉琢的妹娃子,却正是一脸含笑的兕子。
王恶惊讶地看了王仁一眼。
弟弟,天赋异禀啊!才多大,就想着泡妞了?你大牛!拉大兄来,就是为了接兕子啊!
对于王仁怎么知道兕子会来的问题,王恶下意识的忽略了。
虽然还是行礼,但是已经简略了许多,主要是太熟了。
咦,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蓝田伯,明达又来蹭饭了!”被抱下车的兕子立刻笑眯眯的招呼。
“哈哈,晋阳公主肯给面子赏光,府上自然是蓬荜生辉。昆十九,跟后厨说一声,避开牛肉、羊肉、鸭肉,其余肉菜,多弄点儿。还有那个胡萝卜丁,记得都不许放茱萸。”
避开这几样肉类,是因为据说这些肉容易发病,真假王恶无从分辨,反正能避就避吧,反正府上各种肉菜从不缺乏。
“多谢蓝田伯。”兕子满心欢喜的一礼,转身去拉身后那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傲气娃儿。“这是明达兄长李治。兄长,要行礼哦,否则母后会不高兴的。”
王恶已经抢先行礼:“见过皇子。”
不过两岁多的李治现在还只是皇子,未被封为晋王,册封是翻年之后的事。
“李治见过蓝田伯,今日母后有事来不了,李治陪兕子前来叨扰,蓝田伯勿怪。”
李治只是有点傲气,并不是坏,王恶给了他台阶,自然得顺势下来。
随即,蓝田伯府眼花缭乱的零食让李治放下了矜持,毫无顾忌的大快朵颐。
“晋阳公主近来可好?”王恶也算是打探消息,分析一下特制蛋羹对兕子是不是确实有效。
兕子笑得甜美:“吃得香、睡得香,就是喉间还有点杂音,跑动不了几步就会累得喘不过气来。蓝田伯,明达这是不是已经好一些了?”
王恶对比了一下初见时的模样,绽放了笑脸:“公主这病啊,已经好了许多,不过还得继续吃一段时间。”
兕子满面欢喜:“多谢蓝田伯,兕子会乖乖吃蛋羹的。”
蛋羹的味道并不差,何况还能治病,之前宫中的很多阿翁可是说没办法啊,兕子自然拎得清利弊。
嬷嬷喂食蛋羹,兕子吃得飞快,连碗底都刮干净了。
(有朋友觉得嬷嬷一词似乎清剧用得多,其实不然,嬷嬷一词含义较多,有指老年妇女的,有指乳母的,还有其他含义的,并不是满族专用。)
李治此时毫无高冷形象,只是指着羚羊肉:“额要这个!”
粑、香、糯,小孩子根本把持不住……
好吧,虎狼之词都出来了。
总之,两小吃得肚皮溜圆。
王仁踩着学步车溜到兕子面前,笑嘻嘻的递了一块糕点给兕子。
哈,这家伙从哪顺的糕点?
小小年纪就泡妞,你这是打算把软饭吃到最高境界了?
兕子礼貌的接过糕点,道了一声谢,乐得王仁眉开眼笑。
诶,出息!
李治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惬意地摸着肚皮,冷不丁的发问:“蓝田伯,据额所知,大唐应该还有不少穷人吧?你这席面,似乎奢侈了点啊?”
哈,不知刚才是谁吃得那么欢,真是吃了斋饭打和尚啊!
“大唐是否有穷人,与臣这席面是不是奢侈无关。蝗灾之时,蓝田伯府赈济出万石粮,将近万贯的钱财,可以这么说,该尽到的责任,臣尽到了。至于有钱,臣难道还不能吃好的,还得去吃糠咽菜吗?如果是这样,臣为甚还要努力呢?”王恶笑吟吟地看着李治。
圣母,那是要不得的。